“父皇,臣妾的愿望并不是放淮王回家,可以再说一个愿望吗?”白冉才不想为墨瑾深浪费掉一个心愿。
“臣妾觉得以您自己的意愿放淮王回家,让他感受到一点父爱,也许会更好。”
以白冉对墨瑾深的了解,他对他的父皇是非常怨恨的,若是将来有了他翻身的机会,弑父都有可能。
让墨瑾深知道,他的父皇心里其实有他,甚至还一直在保护他,岂不是更好?
但很显然,皇上并不想让墨瑾深知道,他的良苦用心,狠狠地瞪了白冉一眼,“别以为朕已经忘了,当年你为了嫁给深儿,干的那些傻事。
朕的儿子,可不是你想要就要,想离就离的。”
再吩咐石公公,“请她出去。”
就好像生怕白冉还要继续牛心下去,话音刚落就转身快步进了内室。
白冉站在原地,暗骂这暗无天日的世道,离个婚怎么那么难。
石公公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说起来,“淮王妃,你呀!怎就不识好歹呢?
以你的意愿放淮王回府,他一定会对你感激几分,两口子的关系不就修复了吗?
说什么和离呀!你以为下堂妇是那么好当的吗?
一个弄不好,您娘家的姑娘们全都会被人戳脊梁骨,你父亲的官绅也会受到影响。
就算你有了医术,也别做下堂妇,明白吗?”
白冉心情郁郁,离开了养心殿。
回到慈宁宫,交代嬷嬷按时为太后服药之后,就乘坐着马车回了淮王府。
......
轮椅刚进淮王府大门,江玉婉的丫鬟花柔就迎了上来,还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王妃,王妃您行行好,去看看侧妃吧!她病了,一直高烧,说胡话。”
“她病了关我什么事?有病请大夫去。”白冉疑惑,江玉婉的身体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会突然病重?
还是,又想耍什么花招?
“呜呜呜!呜呜呜!都城的大夫都请遍了,他们都说,王爷与别国细作勾结,怕受牵连,不敢来给侧妃看诊。”
见白冉不为所动,花柔哭的声泪俱下,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演戏。
继而,付寻也迎了上来,“娘娘,江侧妃确实病了,也确实没能请来大夫。
您能不能看在王爷的面上,去看看?”
付寻是淮王最信任的侍卫,想来应该不会与江玉婉串通一气才对,恐怕是真的病了。
白冉略沉吟,突想起几日前江玉婉被婆子打了一顿,若是没能找到大夫诊治,还真有可能会一病不起。
可她为什么要为仇人看病呢?她又不是圣母。
“付侍卫,你应该知道,就算王爷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一定会给他面子,更何况他还在大牢里蹲着。”
付寻向她鞠了一躬,“话是如此,可如今咱们淮王府应该团结一致,王爷不在,您就是淮王府的主人。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江侧妃死。”
白冉想了想,终是点了头,“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去看看也无妨。”
白兰没说什么,推着轮椅换了一个方向。
兰芝万分不解,“主子,江侧妃从前没少欺负您,咱不给她瞧病,以免她倒打一耙。
且,现在正是扳倒江侧妃的好时候,没有她,你在王府里的日子才更好过。”
白冉摇了摇头,“你难道忘了,这里从来都不是我的家,我是一定要离开淮王府的。
去看一看,并不一定会给她诊治。”
照顾江玉婉的仆从加起来二十好几个, 规格高得堪比宫中的娘娘。
见几人进来,没有一个人主动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