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近乡情更怯,尤其是钟意欢每每回想起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悔恨相交,也害怕自己的父母得知自己的死讯,受不了打击。
还好今日机缘巧合得了这阴华玉,或许可以瞒天过海。
可怜天下父母心,钟家父母自从女儿离家之后,茶饭不思,夜不能寐,钟老爷前前后后找了无数关系,委托了不少人去寻找爱女,钱花了不少但皆是无功而返。
原本殷实的家境也逐渐慢慢走向了下坡,今日得江于舟相助,一家人破镜重圆,也算是半个大团圆结局了。
别人一家团聚,哭的不可开交,江于舟游侠性格,见不惯这种场面,便不告而别,出了钟家大门,走向了自己的下一站旅途。
襄州又名襄阳,位于鄂西北,地处汉水中游,东临枣阳,东南与宜城交界,西北接光华,南与襄阳城隔汉水相望,北与邓州、新野、唐河接壤。
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既是必争之地,热闹繁华也绝非一般城市可比,纵使江于舟游历江湖多年,也难得有此机会可以一睹这大城市的风采。
闲逛了几日,此刻正步行于闹市之中的江于舟,忽然被两个捕快拦住去路。
只见来人一左一右堵住江于舟前进之路,还不待江于舟开口,便开门见山:
“江少侠,初次见面,我二人乃本地巡捕,今日奉令特来请江少侠去一个地方,还望江少侠万万不要推辞。”
“见我?我初来乍到,于本地没有认识的人啊?是何人要见我啊?”江于舟一脸疑惑,不解道。
“抱歉,在下不能说,但请少侠放心,我们绝无恶意,还请少侠稍移尊驾,倒是少侠若是不满意想走,也任凭少侠意愿。”
江于舟眯着眼仔细瞧了一眼两人装扮神情不似做伪,犹豫片刻,随即点头同意,跟着两人上了一辆马车。
三人同车,一路上也无过多言语,就这样一路直行,来到了一处大河边。
“少侠,我们就送你到这里了,要见你的人就在前方,至于你们想谈什么我们就管不了了,不过我们会在这里等你,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送你回到刚刚的地方。”
说完之后,两位捕快就下车了站立于马车两边,不再言语。
江于舟行走江湖虽只有三四年,但从未与人结仇积怨,因此也不怕是什么仇家,况且自认身手不弱,就算是有人不怀好意也能全身而退,故而也没多想,便向着捕快所指引的方向走去。
只听耳边水声隆隆,一人正端坐于江边乱石之上,手持鱼竿,正在垂钓,那人虽未回头,后脑却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看见江于舟走来,开口朗声道:
“此江名为汉水,此处名为龙跳涧,乃是这一处江段水流最湍急,地势最险峻的地方,所谓风浪越大鱼越贵,这里的鱼名作龙鱼,肌肉紧实,滋味十足,极难捕获。襄州城内各大酒楼想买都买不到。我今日天未亮就来到此处,直至现在,还未曾钓上一条,可惜啊。”
话一说完,来人便回过头站起身来,只见他身形壮阔健硕,面容刚毅,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让人不敢直视,正是名捕墨求白。
“在下墨求白,江少侠又见面啦,可有兴趣与我一起垂钓一番?”
名捕墨求白,十六岁就破获一桩大案,少年成名,之后的三十年来屡破奇案,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江于舟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自然是听过他的名字,只是不知今天他来找我是做什么?
既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江于舟为人随和,随遇而安,便也不推辞,坐在墨求白身旁空位之上,拿起鱼竿也钓了起来。
“江少侠游历江湖多年,多是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之举。尤其那日惊鸿一憋,老哥我对你欣赏的很,不知老弟师承何门何派啊,将来有何打算啊?”墨求白见江于舟如此随和,越发欣赏,开口问道。
“我并非出身名门大派,只是一个无名小门派的小弟子,家里实在太穷,就想出来闯荡一下谋个生路,混个温饱,至于将来嘛,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于舟说的倒是实话,现如今江湖中人更看重的门派出身,家世背景,像江于舟这种出身于江家村职业技术学院的人,还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半。
“江老弟此言差焉,如今江湖风气虽是如此,但是我们这个江湖终究还是要看实力的,只要你能打,到哪里都有饭吃。”
墨求白拍了拍江于舟肩膀,以示鼓励。
“江老弟,我开门见山,我看你很爱管闲事啊,而且身手不错,很有天赋,要不跟我学做菜。。欧不。。。跟我混吧?”
哗啦,手中鱼杆抖动,随着江于舟猛地一提,一条大鱼直接被提了上来,肥美硕大少说也有十斤,被径直扔到了边上的鱼篓中。
“跟你混?不太好吧,我这无拘无束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得很啊。”
墨求白脸庞微微抽动了一下,又继续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