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路上,小卿宝就是这么张牙虎爪的,被梁俊拎去拓跋修的房间。
梁俊迈开的步伐又大又快,后面的苏暖冬只能追在他们后面跑。
要命的是,苏暖冬手上还提着食盒。她本来就只有五岁,个子还没长多高,提起的食盒几乎占了她半个身子。
她的腿长远不及梁俊的欧巴大长腿一半,可想而知,无论如何跑也难以追上。
这么一路不停歇地跑,几乎要了她的小命。
苏暖冬眼看着梁俊拎着卿宝的背影越来越远,明知追不上,干脆放弃不追了。
反正她知道,卿宝定然被带去看小少爷。
她拐了弯,拐弯往更近的厨房方向走去。
胖婶也许在厨房吧,把食盒放在厨房,应该不会有问题。
小卿宝张牙舞爪累了,明白梁俊一时半会不会放她下来,她垂下双手双脚,一路在空中晃荡着。
但她的小嘴嘚嘚,没个停歇:“坏伦!浑蛋!”
拓跋修老远就听到小卿宝奶萌奶萌的嗷嗷叫,便把药一口干了,把刚喝完药的碗交给刘昌。
他扭头看向房门口。
他知道,那个单纯软萌的奶团子要来看他了。
想到此,他的神色略微柔和下来。
刘昌留意到他的神色,心中有点欣慰。
虽然奶团子不是同龄朋友,但好歹能给小主子解解闷。
否则,小主子一天到晚待在屋里,哪儿都不去,每日只与书为伍,没病也得憋出病来。何况小主子有恙在身,还病得不轻。
就算平时跟他们相处,也惜字如金得很。倘若他们不是日日侍候着,以小主子为中心,换作寻常老百姓,估计大家早忘记屋里有这么一号人。
现下,唯独这个叫卿宝的奶团子能让小主子敞开心扉,亦是目前为止,小主子唯一与外界接触的“窗口”。他得好好维护奶团子与小主子之间的关系。
不一会儿,梁俊就领着……哦不,是单手拎着小卿宝,像拎一件轻盈的玩具一样,轻轻松松进入房间。
“的的!的的!他坏坏!”
小卿宝一看到拓跋修,顿觉有了靠山,立马叫嚣着控诉。
方才歇下的双手双脚,又跟八爪鱼一样,胡乱挥舞起来。
拓跋修见状,微蹙眉,吩咐梁俊:“放他下来,你这样拎着,卿宝会不舒服。”
小卿宝几乎感激涕零。她虽然感谢梁俊的暗中相助,但他把她勒痛了,她按捺不住的生气。
虽然被梁俊凌空抓起来,能体验像飞机一样冲过来的快感,那是在姐姐们身上完全感受不到的自由畅快。
但是衣领处勒得她的脖子十分不好受,差一点她就要吐舌头,小命交代在这里了。
小主子吩咐,梁俊自然应下。
他把奶团子稳当地放地上,随后弯腰抱拳表示告退,转身离开房间。
小卿宝被放下来,头也不回,一点都不带停顿地跑过去,抱住黑美人小哥哥的手臂:“大的的很坏!欺负伦家。”
“不怕,小哥哥回头替你教训他。”
拓拔修嘴上安慰她,手指捻捻她头顶正中央的那一小撮豆芽菜,豆芽菜又晃荡晃荡个不停。
小卿宝一听,回头教训?回头有没有教训大哥哥,她也不知道的呀!她觉着,报仇一定要当场报,不当场报的仇,不够解气。
“布嘛,布嘛,现在叫叫教训。”小卿宝小嘴嘟嘟,回头一瞧,她的神色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