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坏了,是坏消息(1 / 2)裁文师首页

建宁的夜晚非常热闹,这些年来的各种城市美化项目的确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天色一暗下来,路边街灯装配的万花筒式的装置,在街道上投射出一圈圈各式的精致图案。

为了赶迎潮流,市政府还特意在江边划出一片允许音乐人卖唱的区域,只要提前申请,就能得到许可轮轮流上场,只不过建宁没有什么厉害的艺术学院,这些「驻场歌手」的质量基本不怎么样,有时候一到晚上,这片区域简直不能靠近。

此外,由于沿江风光带着实开辟出许多「风水宝地」,建宁市民们自发的组织起各种活动,其中旧书市场格外的受欢迎。

在如今电子书籍盛行的时代,不管是人是鬼都能注册一个网文作家的身份,而在几十年前,你若是想要通过纸质杂志的审核,没有点真功夫可是不行的,因此在这里能淘到很多质量过硬,但你可能从未听闻过的作品。

据说,这种旧书市场还有更刺激的「里」世界,可以淘到各种内地禁止的不可言说物。

涂君钰一边吃着炸排骨,一边翻翻沿路摊位上几十年前的旧书,有一些劲爆的标题就连他看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这群人是懂得博眼球的。

虽然在这座城市住了十几年,但之前他总是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小时候在福利院时,他甚至从未出过福利院和学校以外的区域。

可能是因为不安吧,当初他只顾着学习这个世界的常识,拼了命的避免自己说漏嘴,发生什么语出惊人的小事故,后来他突然想到,既然如此就写小说吧,作家的话,不管想法有多么异类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于是他就这样,不断过着学习、写作、学习、写作的循环,虽然能在书本上学到知识,但冰冷的文字总是略显苍白,而现在,感受着周围的喧嚣,在这充满烟火气息的人间,他第一次体会到蓝星原来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热闹的夜晚,热闹的人群,让涂君钰内心多日以来的阴霾似乎都一扫而空了,卸下徒花这个身份后,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好好的走出去看看大炎的风土人情。

涂君钰突然就想好了今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他要开一家书店,或者咖啡店蛋糕店什么的都行,反正账户里的钱花不完,那就请他八九个店员,把事情全扔给他们,自己每天只管坐在店里就可以了。

嗯,到时候如果进来了性格恶劣的客人,就直接让它滚出去,平时客人太多的话,就挑几个看着不爽的让他滚出去,能不能赚钱无所谓,反正店里一定要保持清闲的氛围,哪怕每年亏个一百万,也能撑个七十年,足够撑到自己老死。

这也算是给大炎经济做贡献了,这么一想,涂君钰突然就感到很开心——对啊,做人最紧要是开心嘛,虽然一个人玩梗既好笑又悲凉,但他还是笑了起来,他甚至开始审视路边那些贴着「旺铺出租」的门面,并在心里给它们打分了。

虽然还是感觉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既然想不起来,那么一定不重要。

总之,如果要开书店的话,那一定要一个很大的地方,如果开咖啡店的话,也一定要一个很大的地方,不管开什么样的店,都一定要一个很大的地方。

因为大就是好!如果店铺的面积太小,那光是进来几个人就会显得很是拥挤忙碌,更别说塞进去八九个店员了,这不好,Small is not good,Big is Good!

或许还可以这样,直接买下一整栋楼,也不要很大的占地面积,也不要多么高的楼盘,有个四五层就够了,然后一层开餐馆,二层开游戏厅或网咖,最上面的几层都做成客房,吃睡玩一条龙服务,哇,简直是废人制造生产线。

涂君钰就这么边走边看,当路过卖唱的乐队们旁边时,虽然这些年轻人的技巧还很稚嫩,但因为主唱十分拼命,因此他还是掏出手机扫了一百炎元过去,然后头也不回的继续走。

路过闻起来很香的小吃摊,他就停下来买一点试试味,偶尔也会看到一些其他地域的恐怖料理,比如虫蛹和活珠子之类的,他就铁青着脸快速逃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涂君钰已经走了很久,从跨江第一大桥走到了第四大桥,从河东走到河西,逛了许多地方,肚子也慢慢饱了,眼看天色已晚,他已经懒得再走回去了,于是就近找了一家酒店。

正在登记身份的时候,前台小妹突然问了一句:“您好,请问需要提供夜宵吗?”

涂君钰的心情很好,于是笑着回道:“你们酒店这么人性化的吗?都这个点了还有夜宵?”

前台小妹保持着营业式微笑道:“是的,我们酒店提供一日三餐加下午茶和夜宵,餐点都是楼下酒店的大厨做的,广受好评哦,请问您需要吗?现在正好是夜宵时间,我们马上就可以送来。”

一日三餐加下午茶加夜宵?这可真是养猪啊,如果是某个人的话估计恨不得在这里住到死吧,但是我拒绝,涂君钰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我刚刚在外面已经吃的很饱......”

嗯?等等,某个人?

涂君钰一下子僵直在原地,浑身冒汗,坏了,他想起自己忘记什么了——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投喂柳菁!

“抱歉,我突然想起有急事,今天先不住了。”涂君钰急匆匆的说完,赶忙回身快步跑出酒店,留下前台小妹一脸疑惑,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问身边的同事:“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吗?”

“没有,很标准的接待,没有任何问题。”

“那这个美女怎么一听我说话就跑路了?我身后有鬼?”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