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幅样子根本就没办法配合医生,夏稚念到底还是坐上了救护车。
司机没办法,只得开车跟在后面。
输血科已经提前准备好,做过配型,血包就被送到了抢救室。
当听到医生说抢救及时四个字,陶城栋站不住,跌坐在椅子上。
夏稚念也长长地舒了口气。
按理说陶家的事儿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可既然想起来了,她也没办法坐视不理,如今救回来一条人命,她倒也没觉得这番是白折腾。
上一世陶城栋父亲是什么时候中的刀她并不知道,她是在事发以后,无意中看到新闻,才有一些印象。
事实上,在上一世的事故中受伤的有两个人,因为中刀陶城栋的左肾被迫摘除,而如今,他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而已。
“大小姐。”司机递上温热的湿毛巾,“你擦擦手。”
夏稚念这才记起自己的手上还沾着血,接过帕子,她仔细地擦着手指:“报警了么?”
陶城栋抬起头。
印象中的夏稚念无时无刻都是美的无可挑剔,可现在的她,身上都是血污,下巴上的血也没顾得上擦,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可她稳稳地站着,像根定海神针,扎住了他心里不断翻腾地仇恨。
她有底气报警,那多半就是和夏家无关了。
再想到医生说如果不是夏稚念提前告知需要输血的情况,迟一步,人都可能因为失血过多丢了命。
想到自己差一点杀了自己的恩人,陶城栋喉咙哽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