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轰乱成一团，夏可蕊愣愣地盯着殷若君看。

那么温柔端庄的一个人，此时却连怜悯的目光都不愿施舍给她。

管家上前一步，语气疏离：“可蕊小姐，请吧。”

就算别的她听不懂，可至少这一句夏可蕊是能听明白的。

殷若君这是下了决心要赶她离开。

俯下身，额头贴上冰冷的地面，夏可蕊抽噎着问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

“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殷若君失望之极。

“就算我有错，那也是你们逼我的！”夏可蕊抬起沾满泪水的面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偏心姐姐，现在我知道了，原来就因为我是别人的女儿，所以你们这样看轻我！”捂着心口，她质问道，“那为什么当初你不说清楚！告诉我别痴心妄想得到母爱，告诉我我只是夏稚念的陪衬！”

“不告诉你，就是不想你误会我们的本意，没想到……”摇摇头，殷若君说道，“我自认待你不薄，可到现在你还觉得我们是偏心。果然是升米恩，斗米仇，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多管这闲事！管家，送她走！”

见殷若君动怒，夏可蕊又恨又怕，挣开管家的手，她扑上去仅仅地抱住了殷若君的腿：“求你了，别不要我，我不想再变成孤儿了。这些年养父虐待我，养母不管我，你现在把我送回去，我就是死路一条！只要你不赶我走，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给姐姐当牛做马，以后再也不跟她过不去了，求你……”

眼中划过不忍，殷若君记起夏稚念遭遇的危险，很快又冷静下来：“事到如今，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对你的好你不会往心里记，倒是凭白给念念惹了官司，我作为一个母亲，若是再保护不好自己女儿，那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我的孩子？”

管家上前拉开了夏可蕊，不由分说地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