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玉想害秦阿飘,没害成,反而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周氏自然记得,听到张小玉下的药,便问道:“那陈癞子和他娘死了?”
“都下棺好几天了。”绣婆叹气。
“作孽啊。”周氏道:“我记得,那张小玉也就十四五岁吧。”
绣婆沉重点头。
“哎。”周氏重重叹气,除了叹气不知该说什么。
要说张小玉恶人恶报,可是这报应,也是世道对女子的残酷啊。
车内气氛一下沉重。
就连爱在坐马车时唱歌的秦阿落都不敢多说话。
秦阿飘心不在焉听着,看外面风景怡人,却由不得女子肆意欣赏。
回到家中,一家人随意吃过饭,就各自回屋休息。
牧流云怀抱着小媳妇,轻轻抚着她柔软的青丝。
白日里她说过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久久不散,也许一辈子都散不去了。
那些话莫名地住进他的心里。
是一种奇异的感觉。
若小媳妇要改变这个世道,他必定为她赴汤蹈火。
夜转星回,梦境轮换。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让秦阿飘变得懒惰。
“这几天一定要把这棵樱花树给全部弄好。”
一家人围在一棵用绢丝做的樱花树边,将秦阿飘烫卷好的樱花分簇贴在树枝上。不好贴的,就用针线从暗处缝上。这树枝,自然也是秦阿飘想办法人造出来的。
做好以后不论远看近看,这棵樱花树都是真假难分。
除非用手去掐那布料,才能辨出这是绢丝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