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应淮清晨醒来,朦胧间听到外面有人叽叽咕咕地说话,声音还越听越熟悉。
“苏公子怎么这么早,陛下还未起床。”肖陏看到苏岫也是十分惊讶。
“我不打扰陛下,睡不着,来给陛下请个早安。”苏岫搓了搓手,“总管怎么穿这么少,我前几日刚得了个猞猁孙大氅,最适合肖总管不过,威风!待会儿让元祥随我取来。”
“公子可别浪费在老奴身上,老奴哪用得着那些个。”肖陏让身旁小太监拿了个暖手炉递给他,“公子光说人呢,自个儿还不是不注意,瞧这是冷了吧?”
虞应淮无奈起身,什么情况能让他起这么早?
“还不进来!”
苏岫吐了吐舌头,把暖手炉塞给肖陏。
肖陏笑着接过来,捂在手心。
却说苏岫难得起了个大早,能让一个喜欢睡懒觉的人起这么早,自然有原因——他收到了苏岚的信,今日便能到了。
苏岫拿到信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不是应该还有两个月吗?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
再加上心里还藏着事,如此一来就更加睡不着了,这才一大早便把虞应淮堵在了床上。
“怎么这么早?”
“大哥要回来了,我有些睡不着。”苏岫抱着手臂走过去,“天亮接了大哥,还要去鸿胪寺,以后我可能会相当忙,您要见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虞应淮掐了掐苏岫脸颊,“你这是怪我不该给你赐官?”
苏岫斜眼瞅虞应淮,那意思——您还知道啊?
肖陏走进来把床帐拢起来挂在掐丝嵌玛瑙的钩子上,服侍皇上穿衣。
虞应淮看了眼天色还有时间,便示意他先退下。
拉着苏岫坐下,“同文馆为四方馆之一,掌接高弋、汐罗、云州等蕃国。”
“万寿四夷来朝,高弋送来国书,想派使臣前来商议两国邦交、海商贸易。”
“其实海上贸易一直都有,也不曾断交,只是没有明文国书,来往海路时有海盗出没,十年前他们就曾遣使者来过,想联合我大虞制定海上律法,设岗哨。”
“那时国内初定,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朕拒绝了。”虞应淮继续道,“现在也许正是时候。”
苏岫从朦朦胧胧,听到后面眼睛越来越亮,抱着虞应淮腰腹,“陛下英明神武。”
虞应淮挑眉:“所以卿卿愿意帮朕吗?”
“当然!您的忙不忙,我要帮谁的?”
虞应淮敲了一记苏岫额头,“现在知道卖乖了,方才不是还要跟朕讨说法?”
苏岫凑过去亲上虞应淮嘴唇,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知道错了。
他的唇是凉的,舌头却很热,含上便不舍得放开。
直到外面天际渐明,端着热水盆,拿着热手巾的宫女太监已经站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放开。
虞应淮拍了拍苏岫屁股,“去吧,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朕!”
苏岫知道虞应淮还要去上朝,便也不敢耽搁,站起身还帮他把凌乱的衣襟给理了理,他不动还好,这一动扯的更开,垂眼便能看见里面若隐若现的胸肌,回头瞅了眼已经开始陆续走进寝宫的内侍,苏岫眼疾手快,探手进去摸了一把,“臣告退!”
说完便像火烧屁股似地跑了出去,迎面还差点撞上肖陏,“哎呦,公子,慢点。”
虞应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