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府里赵欣欣见到苏岫,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从头发丝到脚后跟!
苏岫被看的头毛都要竖起来,“怎……怎么了?”
赵欣欣又淡淡瞥了他一眼,“紧张什么?我可没发现你们俩瞒着我的事。”
苏岫转身看虞衡,那意思——这不争气的!
虞衡摸了摸鼻子没说话,那意思——我也没办法,根本瞒不住!
赵欣欣简单一句话,让两个男人都泄了气,而她自己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转身去后面休息。
“姐夫来了就开始办差,都不曾好好休息过,趁着年节刚好休息几天。”苏岫道。
虞衡叹了口气,“歇不了,明日要进宫,朝中老臣都说当今这几年十分冒进,枢密院掌管军事,皇上随时都会召见。”
苏岫心中一动,“姐夫明天要进宫吗?”
“瞧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虞衡失笑,“不过是正常例行公事。”
“喔!”苏岫又问,“皇上如何冒进了?”
虞衡轻啧一声,苏岫也不是外人,照实说了,“早年换了不少老臣,近年改革军制,这两年又撤藩……”
“那你觉得皇上这些做的对不对?”苏岫又问。
“怎么样才算对,怎么又是错?”他不当其位,自然也不知道上面的那位在想什么?若是他的话自然不会这么激进,那些老臣先不说,单单军制改革已经持续四五年之久。
这有什么难?”苏岫无语,“看皇上做的这些于国于民有什么好处?”
“再简单点说,是让百姓吃不饱穿不暖,整日提心吊胆?还是让百姓过活的更好……?”
虞衡恍然——对啊!朝臣整日说着皇上如何如何……百姓过上好日子才是重中之重,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
苏岫:“……”
这还要想?
虞衡记得他父王曾说过,当今少年践阼,继位后朝中那些老臣按兵不动,都在等着看这位年少皇帝会如何做?
他们想了许多结果,却没想到圣上什么也没做,只每日按时上朝,朝臣进言皆一一听取,老臣们被他不急不缓的性子蒙蔽,时间长了他们便忘了,当年圣上的第一战,便是和突厥号称常胜的哈日图将军周旋数日,最终以五万胜十万。
古往今来的上位者皆会隐忍,忍的时间越长,代表着图谋越大。
…………
年三十这天的苏府,从大门到内院……早早贴了门神、对联,一路挂了大红灯笼,各处都是亮堂堂,红艳艳!
丫鬟小厮排着队领红包,最后面是陈九兄妹。
陈九让陈铃给苏岫磕头,若不是他,她早就不知魂归何处。
小丫头的病早好了,现在跟着赵妈妈学做针线活,老少两人相处极好。
陈九笑着看她跑远,转身深深作揖,“多谢少爷。”
苏岫笑着摆手,“不必,你们是我的人,保护你们也算是我的责任。”
接着对身旁的海潮道,“可以开饭了。”话落,院子里立刻沸腾起来,鞭炮声响起……
苏岫坐在主位,端着酒杯笑着看他们打闹。
中途南翌附到苏岫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苏岫抿了抿嘴,站起身,回了院子。
肖陏守在门外,看见他便脸上挂笑,推开门,“公子请。”
虞应淮负手站着,听了声响转回身,“吃的如何。”
苏岫牵起嘴角,“陛下呢?若是没用,再让厨房做一份送进来。”
“御膳房做了年饭,不过一个人吃着无甚意思。”虞应淮又问,“怎么不唤应大哥?”
苏岫接连眨了几下眼睛,“一时没注意,那我去让海潮做您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