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铮最向往的生活就是修炼苦闷时,四处走走,浏览一番大好河山,体验一下民土风情,再寻个安逸的地方闭关修行,简直而充实。
陈铮拱手作揖后,向着恒山派位置走去。
“陈铮见过三位前辈!”
向着恒山三定作揖行礼,陈铮走到三尼身后,与一众恒山派弟子站在一起。
“陈小子坐到贫尼旁边来。”
定逸指着身边的空位置,对陈铮说道。
“在座都是前辈高手,晚辈站着就好。”
陈铮不太在意这些虚礼,以他的修为实力,无论站着还是坐着,都不会被人看轻。
站着还能收获一波好感,何乐而不为。
别小看了名声,混正道一个好名声绝对能让人受益无穷。
陈铮不是毛头小子,热血冲脑,好面子爱出风头。
对他而言,实惠最重要,他还想着去武当派求教一番,就更不能给人留下坏印象了。
见陈铮执意站着,定逸师太不再强求。
这一番举止果然让内厅众人露出赞赏之色。
吉时将近,刘正风门下陆续进来撤走茶水,摆上了酒壶酒杯。
向大年与米为义一人端着金盆,一人拿着毛巾,前后走进内厅。
厅中所有人表情肃穆,目光聚集在刘正风身上。
少林武当两位长老眼神深邃,面无表情,看不出想什么。
五岳剑派中,岳不群嘴角挂笑,风轻云淡,宁中则皱着眉头,似乎有心事。
恒山三定的表情看不到,但陈铮看见定逸师太五指曲紧,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拂尘,手背紫筋突出。
陈铮瞬间明白众人对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态度。
少林武当只是很单纯换的来做个见证人;岳不群一心振兴华山,衡山派少了刘正风,莫大独木难支,五岳并派就少了一个阻碍。
话说,老岳得了辟邪剑谱后,修为精进,自觉不弱于左冷禅,心中有了一丝取而代之的念头。
宁中则秀外慧中,看出刘正风退出江湖会打破五岳剑派脆弱的平衡,华山派的压力更大了。
定闲师太胸有丘壑,猜不透她是怎么想的,想必也是不赞同刘正风的决定。
只是这是衡阳派内部之事,莫大没有表态,她也不好强劝。
时间一点一滴过的很慢,老一辈的有耐心,年轻弟子们受不了了。
对面华山派的令狐冲酒瘾发作,盯着桌上的酒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抓耳挠腮,站立不安的样子。
其他人也是摇摇晃晃,反而让令狐冲不太显眼。
恒山派的弟子们双手合十,默默念诵着经文,以此消磨时间。
众生百态,着实有趣。
刘正风金盆洗手,嵩山派一人未到,左冷禅强势无比,自认为在江湖中的地位比肩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又另有算计,不来情有可原。
莫大一直未露面,衡山派除刘正风门下,也未有一人到场,着实不该。
陈铮有些不明白,莫大是怎么想的。
若说他不关心刘正风,就不会杀了费彬了。
这也是个心思深沉之辈,他与刘正风不和的传言或许是故意做给外界看的。
日头偏中,眼看到了午时,突然外面一阵喧嚣,一队官兵涌进大院。
火铳声响,鼓乐锣鸣喝道,一名身穿公服的官员一手托着黄缎覆盖的托盘,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群雄一听,都吃了一惊:“刘正风金盆洗手,是江湖上的事情,与朝廷有什么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