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乘风去,不得半世休。
道天命难违,恐人心难安。
仙人峰上,京墨一句“敢问两位真人,这么多年可有忘不了的事?”
让华菀菀瞬间失了神,思及过往,她痛苦难当,眼看就要站不住了。
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师兄,京墨说的也算在理,这些人生前已饱受虐待摧残,若死后连灵魂都不能往生,着实叫人难安。”
她是在说怨灵之事吗?她是在说十二年前江白白的事,拂煦岂会不知她的心思,这么多年她是如何熬过来的,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但凡事不能一概而论,此时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拂煦以往都是刻意避开谈论江白白,现下也直截了当说了出来:
“菀菀,江白白的事不一样。”
听到“白白”二字华菀菀彻底失控,声音也变得尖锐:
“师姐为我而死,他们为那孩子而死,哪里不同?你是想说他们应该去死?还是想说师姐应该去死。”
“冷静些,菀菀,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拂煦匆忙解释道。
但华菀菀已然不想听了,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只见她身形一晃,瞬间不见了人影。
拂煦见状,担心人会出事,追了过去。
如此,京墨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见二人闹成这样,她心里甚至隐隐有一丝报复的快意。
毕竟当年之事,他们一个袖手旁观,一个是得她金丹之人。
只是让人费解的是,华菀菀刚刚是说:
江白白死了?
便是连找都不想找?直接宣布人死了,京墨此时心里五味杂陈。
拂煦既然走了,那么火烧怨灵一事自然搁置了。
漆垚多存了些心思,他问阿季:
“这佛子尚是婴孩,如何能超度怨灵?”
阿季回:
“现下自然是不成的,只能由孩子先天佛性暂时压制住这煞气,待长大成人,参透佛意,煞气消散,怨灵便可往生。”
听着,倒也不难。
京墨便对溪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