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一出,吓得韩子臣差点把手里的箱子给扔出去。
忙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才放下了心,刚那话要是被他爹知道他估计连家门都进不了了。
“我爹?”韩子臣挑高了眉头,一脸的不敢置信,“他会舍得欺负你?从小到大他都快把你捧在手里了,跟你比起来我怕都不是他亲儿子。”
想到自家那偏心都快偏到没边的亲爹韩子臣就觉得牙疼。
他身为县令独子,自小也是千宠百宠的,却在阮梓宁出现后待遇就完全变了。明明她只是个仵作带来的孤女,却不知怎么得了他爹的欢心,那待遇,亲闺女也就这样了。要不是他娘去世的早,他爹守身一直没纳他都要以为阮梓宁是他爹在外面给他养的妹妹了。
就因为差别对待太明显,年少轻狂的韩家小公子还曾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气势汹汹的找上门去,结果却被软萌萌的小姑娘收拾得哭爹喊娘,要不是阮兴及时回家,估计他怎么着都得落下个半残。
可也因此落下了心理阴影,从此见了软萌小女孩儿都绕道走。
想到幼时的黑历史,横霸一方的韩家公子都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简直就是往事不堪回首啊,谁能想到看上去软萌无害的小姑娘居然有这么大杀伤力,出手不是毒就是刀的。
因为阮兴跟阮梓宁都是冷淡的性子,众人只知道县令家的小公子自幼与阮家姑娘投缘,常厮混在一起哥哥妹妹的叫着,却不知道县令本人也与阮家私交甚笃。
“县令把我的身份文牒收走了。”阮梓宁白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就往前走,慌得韩子臣赶紧牵马跟上。
一路上韩子臣想尽法子逗阮梓宁说话,硬是没换来她一个笑脸,就维持着这么僵硬的气氛闷闷的走着,直到
“你怎么跟着我回来了?”阮梓宁正准备开门进去,扭头瞧见后头牵马站着的韩子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韩子臣面色扭曲了一下,“你东西还在我手上呢。”
“哦,”阮梓宁点点头,“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韩子臣不动,面色更加扭曲。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阮梓宁想了想,加了两个字,“谢了!”
眼见小姑娘拿了箱子就要进门,韩子臣急了,上前一把扯住她,“小丫头,这么久不见,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亏我一赶回来连家都没回,听说你在县衙就找你去了,也太没良心了吧。”
阮梓宁眨了眨眼,“年纪大了,避嫌。”
韩子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一个扒男尸眼睛都不眨的人好意思跟他说避嫌?他敢说,这丫头压根就不知道这两字怎么写。
气得哼哼了两声,韩子臣松开她,大步跨了进去,站在门内双手环胸得意洋洋地道,“你哥哥我就没有进不了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