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快起开!”
老天,她快要没法呼吸了。
这一刻,姑娘背抵着游廓上的栏柱,冰冰凉,前面是男人身体,热得发烫。
夏季时节,人都穿得少,稍稍挨紧久一点儿,就感觉到对方的体温热度,各种神奇的化学反应游走全身,兴风点火,简直不堪直视。
“小薇,你在怕什么?”
推不动男人,姑娘真生气了,“我怕什么?你好意思问我怕什么,你大我这么多,按规矩我叫你声叔叔,都不吃亏。你好意思,老牛啃嫩草嘛你!”
屠勋似乎被唰了一脸骚,神色间闪过明显的尴尬,才道,“年纪大的男人,才疼老婆。”
我去,都都都说到老婆了。
这个大忽悠,之前忽悠了她爸,现在还来忽悠她,没门儿。哦不,连窗子都没有。
“谁稀罕你疼去,我不稀罕。”
“我稀罕。”
“喂,屠大叔,你搞搞清楚好不好?”
“小薇,年龄不是问题。”
“去你的,我还身高不是距离,体重,啊呸呸呸,你别乱带歪话题啊!”
“小薇,你在抗拒什么?”
“你认真问的?”
她眯起眼,警告般地看着他。
他表情认真,目光澄亮,“是。从未如此,认真过。”
她咬咬唇,依然捂着嘴,“那我就告诉你,或者你都听我爸说了。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生子,我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个无性恋者。”
本来,姑娘还是有很多答案可以谄一把的。说恐男症,假了点儿,她对小乐和父亲都很亲近说自己就是不想跟男人有这种牵扯,凭这人的性子肯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她要说自己是重生来的,估计他更会认为她胡谄儿。
中合了一下两个选择的性质,就“无性恋者”做借口,没恐男症那么夸张,也比较好操作,比起娇情地说什么个人意愿,多了几分神秘的不确定性。天生的生理问题,肯定比后天形成的心理问题,要固执得多了。
当然,这也只是姑娘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已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无性恋者?!”
对此,屠勋不是没听过,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直觉,这姑娘在撒谎。
他可没忘,不久前姑娘为了拒绝他的时候,说有“恐男症”来着。好吧,他暂时还不想拆穿她,省得小姑娘尴尬。
所以说,人是不能说谎的,瞧瞧这才说了多久姑娘就忘了,还给自己找那么多理由,自己把脸打得啪啪响哎!
于是,屠大决定顺水推舟,继续温和的、循序渐进的接触方式,“无性恋者的确很少,也不是不存在。只不过,也有医学和部分案例表示,这种性取向,也可能发生变化。”
“那,就算那样你也不像这样子,强强迫人家!”
终于,姑娘把捂嘴的手放开了,口气很有些委屈怨怼。
屠勋忍不住心软几分,闻着凉风中萦绕的淡淡女儿香,仍舍不得就此退缩,继续道,“我不会强迫你。”
“放我下去。”
李悦薇不满地蹬了蹬腿,不能双腿着地的感觉,真不好,现在才发现原来大地母亲是这么的可亲可爱。
“我需要一个机会。”
机会?想得美。
呃事实上人家本来就长得很美了,再想美点也合理。
摔
屠勋发现,姑娘又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一副“你已经惹到我了,小心我报复”的表情,心下就觉得像有一只小爪子,一直搔着自己的心尖尖,让他忍不住地就想多逗逗她。
反正,不管她答应与否,从他下决定开始的那一刻,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了。
奶奶不是说了:好女怕缠郎。
“什么机会?”
“小薇,你并不讨厌我,对不对?”
“哦!”
哼,她才不会傻得入他套套儿,就说“不讨厌”了,她就看看他还想耍什么花招儿。
屠勋也不介意小姑娘耍这种小心思,继续说,“那么,我们可以试着交往。”
“才不要!”
她立即反对。心说,这家伙就是想来勾搭自己,最后再拿这一切所谓的“不是问题”的问题,来拒绝自己。她碰到的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最终还不是好吧,凡事不可一概而论,可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任何男人。
“屠勋,你条件这样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甚至男人,多的是。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我不想高攀谁,我只想靠自己打拼,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在男女之事方面,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所以,只能跟你说唔!”
卧卧卧槽
姑娘的脑子瞬间就一片空白了,只感觉到双唇一下被个热呼呼的东西包裹住,还不住地舔啊舔的,舔得湿粘粘的,明明感觉很不舒服的,可是她就是没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重量,感觉有些无法呼吸了,她张口想自救,谁知一个又软又滑的东西就钻了进来,一下子缠上她的小舌头,用力地吮起来。
哦哦哦不行了
脑子彻底罢工,身体也失去掌握,慢慢地,就在男人收紧的怀抱里,软化成了一摊泥水似的。
男人不知道,就算是两辈子加起来,这还是姑娘第一次如此正经的接吻。
对他来说,这味道比当初意外撞到的两下下,都要感觉强烈,印象深刻,无法描述,爱不释口,甘之如饴,渴望就此沉溺不再起。
嗯,味道好爆了!
好到姑娘在好不容易憋到必须换气时,惊得发现两人相抵的身体间,那种明显的、羞羞的变化,简直想要嗷出声儿来了。
“你,你个”
唇儿又被咬住,他只给了她一点点维继呼吸的空间,又探入那片芳华中肆意吮吸,不自觉地将人儿抱得更紧了。
其实许文丰也没乱脑补,对于早就进入青春萌动期的男人来说,耽搁了二十多年才好不容易能抱着异性,怀里的肉肉又软又绵又香,对于整天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所有秘书助理、高管通通为男性的男人来说,这种亲密的负距离接触,拥有元子弹般级的毁灭能力,一下就摧毁了霸道大的自控力。
“咝”
屠勋低唔一声,微微退开少许。
啪
脸颊上便传来一股微微的刺痛,他愣住了。
记得上一次被打脸,是他背着父亲,改了年龄,偷偷跑去参军成功后,回家有些得意地告诉所有人时,挨的父亲的那一巴掌。
此时这一刻,女孩的巴掌甩在脸上,远不如父亲的铁扇,轻得像小羽毛划过,微微的刺之后,更多麻麻的痒。
他的目光紧紧锁着怀里挣扎的女孩,沉沉的神色看不出喜怒来。
李悦薇已经气炸了,觉得自己太眼瞎,看错了人,这根本就是一头大尾巴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