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玉山门派只剩萧诀和萧芷在,但无论如何,他们俩还活着那便是一件好事,彼此也就有了依靠。收藏本站104399
“是这样么?我还以为三妹会好好活着,也好去接她回来……”说着,她又流出几滴泪来。
“疼我们的爹爹死了,玉山门派也被毁了,哥,我们该去哪?家在哪?”萧芷突然拉住他的衣袖,激动的开了口。
闻言,萧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没事,玉山门派虽已毁,但是我会建一个新的,我们先回家。”
“好……”
一路上,萧诀同萧诀边走边叙旧。他恍惚想起了白柒和曾云夙之前对他所说,萧芷落崖之事。
他是觉得萧芷的所作所为是有些活该了,但是现在,他惭愧了,也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知、傻。
那可是他的亲人,他当年怎会这么想,为了一个不属于他,又不爱他的女人,他是那么的懊悔。
但现在只要有亲人在,那便是一件幸福的事了。
萧诀露出一抹淡笑,问道:“当年你落崖,是如何抓到那一线生机的?”
闻言,萧芷脸上变得冷森,她抓着自己的头发,神情很不自然。
“哥,你现在还爱那么女人吗?”萧芷言语厉声了几分。
他是不知道那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始终愿意相信白柒,毕竟那时候,逼人太甚的人,是萧芷和萧玥。
但那是他的亲人,他有些不知所措。
“哥,你别傻了,那个女人,就是个恶毒的蛇蝎,她根本就没把你当朋友,更没有爱过你,她害了我们所有人,醒醒吧!”萧芷吼道。
她整个人的神色有些扭曲,喊得那么激动。
萧诀心一揪,拉住她的手臂,说道:“二妹,我已经不爱她了,真的……”
闻言,萧芷的手松了松,她抬起眸子,问道:“真的?”
萧诀点头,抿了抿嘴,他可是在骗别人,骗自己。
萧芷顿了顿,她面色逐渐平静,说道:“哥,你知道吗?那时候,是白柒这个贱女人,她把我推入悬崖的,根本不是我掉入悬崖中的。”
他有些不敢置信,毕竟他没有亲眼所见,就连对白柒那年虽说的话都有些怀疑了。
可他又不能只信萧芷,他内心纠结。
“何以言说?”萧诀问道。
“那时候,我确实出于怨恨,然后找她麻烦。可那时候,是她报复我,让我颜面扫地,让我过得如此生不如死,我找她报仇,只是发泄内心的恨意,可她,却将我打伤,把我推入崖中……”
萧芷说着,又是哭得凄惨。
这时,萧诀是有些信了,他用手在萧芷的身后拍了拍,安慰她。
“二妹的话,哥信了!”萧诀说道。
闻言,萧芷眼睛一亮,她道:“还是亲人血浓于水!”
萧诀抿了抿嘴,又问:“二妹怎么活下来的,过了这么多年,无食无衣。”
听罢,她擦掉眼角的泪水,眸光变得异常坚定,她道:“被推入悬崖,在坠落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山洞,我便拉住那树干,进洞疗伤,等伤好之后,便御剑上了崖。”
可那时,萧芷发现崖的上方,并不是在玉山,因此迷了路。
在那时,她东奔西走,如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出路,靠着一些路边的果实生存,遇到有人居住的地方便是祈求施舍,日子过得凄惨。
萧诀是觉得,在那时,他已经够幸运了,至少遇上了一个好人家,被收留下来。
而萧芷却浑浑噩噩的过了这几年,才找回到辰楼镇。
回到萧诀所住的宅子,沈惜见到萧芷,整个人又不好了,宁丢丢死了就罢了,怎现在又来了一个狐狸精?!
萧芷是看出沈惜眸中的敌意和厌恶。
她勾起一抹弧度,问道:“哥,这个女人是谁啊,怎会在这里,莫非是萧家的奴仆?”
闻言,沈惜脸色一青,连忙看着萧诀,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萧诀的妹妹,不然也不会对她有敌意了。
而现在,她倒是发现,这个女人也是一个不太友善的人。
萧诀是愣住了,他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沈惜!”
听罢,萧芷恍然大悟般,露出了一抹淡笑,说道:“这样吗?那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话毕,她又心高气傲开口,“你好,我叫萧芷!”
沈惜点头,沉默了,想不到萧诀到现在都未承认她这个妻子,竟还用救命恩人来称呼她,而这个萧芷,不知道她是她的嫂子,是如此的嚣张狂傲。
她若有所思,只见萧诀头也不回的带着萧芷进了宅子,安顿了她。
自从上次他疲惫的回来,便不再看她一眼,连之间说几句话都是难事。
她心有不甘,她不知道萧诀有个妹妹。
想着,她是要去和萧芷好好谈谈,也好让她知道,这个萧家有萧诀管着,同时也有她的一份。
等萧诀出门后,沈惜便进了她住的寝房,正踏进门槛时,发现萧芷躺在床榻上,闭着眸子,面色是如此阴森的死寂。
见此,沈惜是吓住了,她心跳得有些快,就感觉这屋里躺着一个死人。
她顿了顿,她想应该不会,如果是死人,那么一早便不会看见她同萧诀回来,然后气焰如此嚣张。
她缓了一下心情,整好衣裳便迈出脚步,直直踏入了门槛。
脚步刚踏入不久,一只冰凉的手猝不及防地掐着她的脖颈,将她往上抬,手劲也逐渐大力。
沈惜被掐的说不出话,瞪大了双眼,见到眼前的人,正是萧芷。
她那双如死水般的眸子,分明不是早上看到的那双眸子。
那只手像是没有血一样冰凉,冷得她打了一个激灵,那力气大的,掐的她快要断气。
她挣扎的甩了甩脚,想方设法用双手将掐着她脖颈上的那只手给掰开。
只在沈惜呼吸不足要昏倒时,那只手突然松了,沈惜整个人往地上倒去,她的脚软的没有力气,好在她用手撑住了地面,没有摔得过猛。
可那双手却摔得疼痛。
沈惜肚子突然抽痛起来,该不会是动胎气了吧!
她艰难的忍着,头额冒出了冷汗,她咬了咬牙,这个孩子千万不能流掉。
萧芷回神时,便看见沈惜跌在她的寝房里,捂着腹部,如此痛苦的模样,不由疑惑的蹙眉。
“你怎么么了,来我寝房做什么?”
闻言,沈惜不言语,艰难地站起身往外走,脚一虚一虚的,萧芷看得发慌,上前缠住她,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沈惜咬了咬牙,这事明明是她干的,她却还要装模作样?
而她怀孕动了胎气的事情,她是不能说出去的,既不能让萧诀知道,也不不能让萧芷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