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他知道得少一点比较好。”韩诺行的眸光落在架子上的东西，忽然喃喃自语，“其实今天应该带着沈亦清来，她比较方便行动。”

孟楚了然地点点头，她听说沈亦清幻化行动力很强，人的肉眼是看不清的。偷钥匙、找东西，的确是她方便一点。

“不过，我喜欢和夫人一起工作。”韩诺行微微一笑，继续找。

孟楚哑然失笑，这家伙嘴怎么这么甜。

“对了，为什么说，霍华成少知道一点比较好？”孟楚又问。

韩诺行解释道：“这个案子涉及我们族人内部战争，我不想这些普通人知道得太多，辛梓博显然是想利用辛宝诚自杀事件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以达到他两个目的。”

“什么目的？”

“第一，他想让族人误以为，他死了第二，他想告诉所有族人，是我们杀了他。”

“他是自杀，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呵呵，是你看到了，不是族人。而且，辛宝诚接近你，明显就是想和你有点瓜葛，让别人误以为，你认出了辛梓博，所以杀了他。”

孟楚还有疑问：“辛梓博和你们一样，都是永生，怎么可能说杀就杀得死呢？”

“一旦有了致命伤，就不能永生了。”韩诺行说。

“那么你呢？”孟楚忽然意识到，原来所谓的永生，并不是真正的永生。

“我和其他几位守护不一样，我没有心脏，诅咒不破除，我哪怕只剩下头颅，也是活着的。”

孟楚：“……”

只剩下头颅……那种生，应该很痛苦吧？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辛梓博玩得这一招金蝉脱壳，只是为了让所有人误会你，然后将矛头指向你，他是什么目的？他明明不可能成为大祭司，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畀国纪实里明确地说过，想成为大祭司，一定是皇子。也就是说，必须是皇家血脉，辛梓博作为畀国的臣子，就算再有野心，也不会成为这个国家国运的主导者，他所做的一切，没有意义。

“其实我很好奇，他要做什么。”韩诺行忽然沉了眸子，淡淡地说道。

畀国的皇子，只剩下韩诺行一个人。其余的，都死了。

最近一位皇子，是在300年前离世，也正是因为畀国皇族无后，最终导致四分五裂。

“哼，”孟楚冷哼了一声，“看来不到最后，还真的猜不到结局！”

“可能是吧，不如让我们拭目以待？”韩诺行微微挑眉，露出一个惬意舒心的笑容。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发觉架子的最里面陈着一本封面尽是烧焦碳化的书，两个人眼睛一亮，找到了！

韩诺行将书拿了起来，孟楚跟着凑过去。

这本书正是那本畀国纪实，此书自成名之后，被多次出版，这一版显然是比较早期的版本，除了封面被烧坏，里面的内页还算完整，有些微微黄化。

两个人带上无指纹手套，将书从证物袋里取出来，翻开看。

里面从第一页开始，密密麻麻写得好多字，笔迹看上去也都是一个人的，有些潦草，但也看得出书这本书的人十分专心，一页一页，详细记录。

霍华成手机的那张照片只是从警网内部下载出来的一页，和这正本比起来，实在太过渺小了。

“这么多，我们不能在这儿一直翻下去！”孟楚掏出手机，“拍下来，回去看，怎么样？”

“嗯。”

说着，两个人一个翻书，一个拿着手机拍照，默契度100分。

十几分钟之后，监控室里某个画面晃动了一下。

监控室里的警察打了个哈气，揉着眼睛，跟旁边的警察说：“咱们局里这个监控是不是要坏了啊？”

“哪个？”

小警察指着证物室门口的监控说道：“就这个！”

“这不好好的？”说完，另一个警察嘲笑他，“你是不是眼拙？”

“你才拙呢你！”啐了一口，再看，监控恢复了正常。

……

韩诺行俩人从警察局里出来，韩诺行打电话给陈景安：“差不多，收工吧。”

陈景安那头乱哄哄的，吵闹声不断，简直是大型车祸现场。

他马上回道：“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