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的不对付邱将军看在眼里,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被班头带来的匠人有些忐忑,不知道贵人找他们所为何事。
邱将军让他们呈上他们最近做的兵器。
其中有一位干瘦的匠人大着胆子说道:“最近哪还做兵器,材料都不够。”
邱将军眼神冰冷,他们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当初就是为了原料供应方便,特地把他们放在铁矿石旁边,这一个二个还没怎么着,就开始给自己上眼药了。
匠人颇为无奈道:“铁矿营开采的矿石不小,但分到我们手里却不多,我们做兵器都得攒上一些才行,不然就得做一些次品添进去。”
邱将军带来的青州军听到他们以次充好的言论,无不怒目而视。
战场上不合格的兵器,可能随时要了他们的命,被他们轻而易举的说用次品添进去。
有些烈性的,恨不得当场将他们斩杀。
“到底怎么回事!”邱将军用马鞭指着班头,全然一副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便分分钟宰了你。
班头赶忙跪下,举天发誓,“我们也是按照上头的吩咐办事,铁矿石也不在我们手里。”
邱将军右手不断挽着马鞭,有一搭没一搭的放在手上把玩,“你最好想清楚在回答,不然我一不小心就宰了你。”
班头伏跪在地,这简直是一尊黑煞神,颤巍巍道:“我们把收上来的铁矿石都给了高二爷,他是高太后的弟弟。”
“诬陷皇亲国戚,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一柄剑横在班头脖子上。
“小人说得句句属实,如有假话,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
冷汗都要滴下来,架在脖子上的剑才离开。
班头小心翼翼道:“你们想要铁矿石,只能去找高二爷,并且他手里可有不少精良武器,这些年他们囤积了不少。”
“这些年供给青州军的武器,他们都有截留,应当还剩下不少。”班头又一个俯身,五体投地。
“爹,爹,爹,不好了,不好了。”班头的儿子急急跑回来。
他有一个大消息要告诉他爹,当真是出大事了。
结果瞧见他爹跪在葛衣劲装,约莫四十岁的男人脚下。他还未曾走近,脖子上便被架起两柄长剑。
当即双膝发软,直接跪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口中大呼,“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班头膝行过去,“贵人饶命,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邱将军觉得聒噪,马鞭一挥,“安静点。”
瞬间噤声,班头的儿子拼命给他爹打眼色,这人是谁,你怎么得罪了来头这般大的人物。
邱将军可不惯着他们,“有什么话不能大声说出来。”
班头的儿子学着他爹的模样,五体投地,“回军爷,潞州高氏被人灭门,整个府邸没有一个活口。定是潞州高氏得罪人了,爹啊,咱们跟高二爷,呜呜呜,我怕死,我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他越想越伤心,班头听着儿子不着调的话,最后实在忍不住踹了他的屁股,踹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高二爷被灭门,那可是太后的母家。
这这这……
班头福灵心至,抬眼瞧着手执马鞭的军爷,心底寒意乍起。
跪着不停磕头,“军爷,军爷饶命。”
自己磕头还不够,压着儿子一起磕。
“只要军爷愿意,我愿把我自己私藏的武器献给军爷,只求军爷饶过我那蠢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