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咱们爷的事,我也得敢啊!那马车京城统共就两架,想看错都不成啊!”朱晌白了白幽一眼。
“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我就说那马车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啊,敢情是哎呦!这柳姑娘是不是疯了?”白幽后知后觉道。
“她疯不疯我不知道,但爷那肯定是又不好受了,不然也会哎”朱晌连连叹气。
“这柳姑娘也真奇怪了,怎么说咱们爷对她,甚至对她那个不靠谱的爹,都不是一般的好啊,她还想怎样啊?难不成真跟外头传的那样,她打算移情别恋了?”白幽一脸紧张。
“哎,你可别胡乱猜测。”朱晌小声提醒道。
“哎外头都传得有鼻子有眼了,怎么是我乱猜呢。
再说了,之前柳嫦曦被川绑架到郊外别院的事情,那不也是柳继故意的吗,你也知道的。
哎当时我就跟爷提过,可爷顾念旧情,又舍不得伤了柳嫦曦,所以才隐忍不发!
如今,柳继这心思也是不遮不掩了,咱们爷难道还看不明白啊!
换了我,这种事,我绝对不忍!”白幽替赵宗佻着急。
“咱们爷何其聪明之人,他怎么会不知呢,爷之所以不肯迁怒,肯定是有爷他自己的原因。
既然爷不肯发话,我们再着急上火都没用的。
还有啊,你可管好自己的这张嘴,千万别在这种时候惹爷不快,知道吗?”朱晌提醒道。
“我就是心里替爷不值啊!”白幽郁闷道。
“我跟你一样!可是,爷不发话,我们还能怎么着,难不成揍柳继一顿啊?”朱晌无奈。
“敢伤害爷,揍他一顿都是轻的,留他一条狗命作甚?平白了辱没咱们爷父亲镇山王的名号!”白幽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这话你当我面说说就可以了,千万别在爷跟前提起,他现在心里估计比谁都乱!”朱晌叹气。
“哎咱们还要憋屈到什么时候啊?真不如姜二爷,还能痛痛快快地跟川打一架,哎,真是憋屈!”白幽捶着桌子道。
“行了,咱们是爷的人,排忧解难使不上劲,咱们也不能给爷添乱啊。
成了,成了,别发牢骚,赶紧收拾收拾睡吧,明天一早还得继续赶路,快睡吧。”朱晌和白幽都是赵宗佻的贴身侍卫,跟他感情甚好,要说担心,这话三天三夜都抱怨不完,可是他们还有任务在身,如今也只能替他们爷忍了。
屋里的灯熄了,不一会便没了动静。
隔壁,赵宗佻突然睁开眼睛。
原来他一直没有睡着,刚刚他们俩担心着急的话,赵宗佻全都听见了。
他们俩的着急上火,赵宗佻自然都明白。
朱晌也说的没错,今个见到柳嫦曦,他本该是心中露喜,可看着眼前那格外刺目的华盖马车,赵宗佻还没有欣喜起来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那种冷,那种闷,那种不愿相信,那种不知所措,那一刻他的心情比他们争吵的时候还有复杂,还要不堪。
所以,面对柳嫦曦的不舍和柔情,他真的笑不起来,他不愿意多想,更不愿意误会,可这心里确实好受不起来。
护身符呵呵护身符赵宗佻怅然。
曾经她送她的一切,他都那么珍惜,而现如今,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也许是怕睹物思人,触景伤情,所以他才决定让朱晌把它收起来,暂时收起凌乱的心情。
其实,赵宗佻一路上的心情也真的很不好,只是不愿意让下属们跟着担心,所以才不想有任何表现。
而此时夜深人静,他的心又再次难受起来,扪心自问,对于柳嫦曦他着实真心相待,这些年,他即便早就知道他们的算计和主意,可他还是愿意选择一次次的相信。
隐忍不发,宠溺甚至纵容,那是因为他确实很喜欢她,所以可以妥协,可以退让,可以委屈自己。
只是他到底也是个人,更是个男人,还是这一国的上将,他有他的底限,也有他的逆鳞。
他可以为心爱的女人怒发冲冠,生死不悔,可那个女人也该同他一般坚定不移,他容不得一次次的摇摆和背叛。
说真的这次,柳继龌蹉的算计和柳嫦曦的态度真的伤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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