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用的都是皇帝的人,那些人回去后自会向皇帝禀报二皇子在每次试探中的详细表现,他还在“禁足”中,自然也就不着急去宫中了。不过回到家里刚刚洗漱完毕给伤口换了药,还是不出意料地面对了一家人关注的目光。
“只是皮外伤,不妨事。”百里敦从刚刚妻子微微颤抖的手感受到她的担心,心里暖暖的。
李氏脸一红,瞪他一眼:“说正事儿。”当着公爹和儿子呢,那么情意绵绵地作甚!不正经!
百里敦被妻子斜来的这一眼瞪得心头又是一痒。但这次很有出息地没露出半分,肃容道:“屠弈他很好。”
这就是说,全都通过了?
百里敬平静地喝茶,看起来毫无意外。其他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都落在了百里柔的身上。
百里柔僵僵地坐着,说不好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反应。这个人,她对他尚没有感情。只是有那么一点点震惊的触动。真的,仅此而已。
百里敦忽然想起,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这是屠弈给你的。”
百里柔瞪着父亲,脸颊腾地烧了起来!这算什么?父亲给他亮明身份了?他知道这是百里家选婿的试探?然后,就给她写了这封信?父亲,你做事有没有这么不靠谱!
李氏也顿时双眼圆瞪看着丈夫,惊怒道:“你让他知道了?”
“是他绝地反击,凭本事逼得我不得不亮了身份。”百里敦语气里并没有气恼,反而有些淡淡的赞赏,“当时我所有的试探都已经有了结果,便也坦然相告了。”
李氏握着茶盏的手一紧:“那他作何反应?可曾恼羞成怒?”
“不曾。当他看到竟然是我,愣了片刻之后就笑了。”
百里敬嘴角抽了抽,无奈地描述起当时那小子欠揍的表情,“那臭小子当时嘴角忽然挑起一丝笑纹,之后嘴巴越咧越大,最后竟然畅快地大笑出声。”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他见屠弈那副一身狼狈却仿佛欢喜得压抑不住的模样,也忍不住扭过头挑了挑嘴角。
“之后他便扔下剑,恭恭敬敬地过来向我行礼。行的是晚辈之礼。”百里敬有点不自在地清咳了一声,补了一句:“我受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百里柔哪里还能坐得住,一把夺过父亲手里厚厚的信封,扭头风一样地跑了!
百里芸好奇地跑去拽她爹的袖子:“阿爹,信上写了什么?”
百里辰理所当然地安慰妹妹:“阿爹怎么会偷看二皇子给长姐的信件?溪桑,你是问错人了。待会儿等长姐看完,你问她才是。”
百里敦脸色一阵别扭:“那个屠弈特意当着我的面写的,信也没有封口。”
百里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