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侦探,屁可以乱放,话不能乱说,你说我是凶手,有什么根据?”厉良有些恼怒地站起身驳斥道。
“就根据你手上的伤。”柯摩斯说道。
“要说伤的话,赵方方手上也有。凭什么就我是,她不是呢?”厉良理直气壮地说道。
“虽说赵方方的手上也有伤,但伤口跟你的是不一样的。她的伤口,相对深一些,并且,伤口处非常平整,因此可以判断是被利刃所伤,她说的也就是实话。可是你的”
“我的怎么了啊?难不成我的伤口要浅些,就证明我撒了谎?”柯摩斯话还没有说完,厉良就情绪激动地打断他的话,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的伤口就是被渔线划伤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找根渔线来,我再在你的面前划一次。”
“没那个必要。我承认,你的伤口是被渔线割伤的。”柯摩斯微微一笑,好像没有因自己的话被打断而气恼,甚至看上去更温和。
然而,就在厉良听他的话,面色稍稍好转了一些,打算渐渐坐回到座位上时,他紧跟着,就转而说道:“不过,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昨晚上在野钓时受伤的。而是在你偷袭了褚羽督察之后,将现场摆设为密室时受伤的。”
此话一出,只见还未坐下的厉良,似乎屁股像坐到了火盆上一般,整个人突然从座位上弹起来,瞪着柯摩斯叫嚷道:“狗屁侦探,你少血口喷人,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凭什么说是我偷袭了褚督察?”
“你要证据,我当然会给你,但请你不要忘了,本案撇开证据之外,还有一名最有说服力的证人,就是被害者,褚羽褚督察。给你透露点消息,经过七小时抢救后,他已经被成功脱离了危险期,相信很快就能醒来,到时他会亲自指认你的。”柯摩斯的笑意愈发冰冷,言辞也愈发凶狠,如同一支支利箭,不断射向厉良,把他气急败坏的动作,生生定在那儿。
“再者说,你想要证据,那我倒想问问你,你昨晚上割破手指的渔线,在哪里呢?能不能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你也是警务人员,应该明白,以鉴别科人士的专业水准,他们能立即给你作伤口比对。只要能吻合,就可以证实,是这根渔线形成的伤口,又何必在多割一道伤口出来?还有,渔线上的血,即使当时擦拭干净了,但才一天不到的时间,我想还是有许多方法能采取到相关数据的。”柯摩斯的话,使厉良一时间无话可说,只能保持沉默。
看到厉良不吱声,柯摩斯接着穷追不舍地说道:“甚至于,若你说是在换渔线时,不慎割破手指的。那在你野钓时,因为伤口无法立即愈合,多少都会在钓杆的把手处沾染到些许血渍。这是因为,看上去,你好像没有使用创可贴贴住伤口的习惯。综上,任意一点,都能证明你所说属实,甚至能间接排除掉你的嫌疑,证明你清白,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或者,你完全没法说出来,因为你拿不出那根渔线与钓杆。我没说错吧,厉警官。”
随着柯摩斯步步紧逼,厉良的面色渐渐由乌青变为阴灰,到最后,就像泄气的皮球般,瘫坐到椅子上,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