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林笑着说:“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疑达说:“这话从何说起?”正林说:“你是不是已经让人把我府邸给围起来了?”疑达说:“没有的事,你别冲动。”正林叹口气说:“我一向自认为是个聪明人,没想到我是天子第一号大傻瓜,我怎么就没有瞧出你的意图?”疑达说:“你误会我了,你想想看,自己留在平阳更危险,还是去前线危险。”一听这个正林不说话了,疑达说:“就算我举荐,大王未必能恩准了,如果你去了前线,远离了朝廷,凭你的聪明才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正林说:“你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吧!”疑达说:“你一定要相信我。”正林说:“我已经没得选择了,但愿命运的安排是正确的。”疑达走了,正林派人去周边看了看,果然附近有不少探子。自己已经完全在疑达的视线内生活,他也认为离开平阳更加安全。
疑达把自己的想法对启说了,启不说同意不同意,疑达说:“我就以个人名义请他去帮忙,你不用这件事担人情。”启说:“你会拿什么来回报他。”疑达说:“顶多请他吃顿饭也就拉倒了,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难,对人家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启说:“这样也好!反正我心里正没底,他去了多一成胜算。”疑达说:“不过有一节,他去了得告假,你能准他的假吗?”启说:“我最好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疑达说:“擅离职守这可是死罪啊!”启说:“我可以装作从头至尾不知道。”疑达说:“不成,这件事不能背着你干。”启说:“你到是真心疼他。”疑达说:“大王,要不这样,事成之后,就让他消失在茫茫人海。”启说:“这样会不会太残忍,过去你和他的关系还不错。”疑达说:“臣的你的忠心,压倒所有的忠心。”
列位看官是不是听说刘统勋用铡刀铡儿子的故事,皇上不放心刘统勋的两个儿子,刘统勋就是就把他们给铡了。这一则故事感动很多人,感慨刘统勋真是一个清官,对自己的儿子一点情面都不留。其实这件事大有问题,易牙为了满足齐桓公的食欲,就把自己的儿子给宰了。管仲说他是小人,刘统勋铡了两个儿子,怎么就成了清官了呢?虎毒不食子,所以按照惯例,老子不能审儿子的案子。疑达的话让启很感动,回到自己的府邸,见了立刻换了衣裳,就去拜见正林,如此这般一说,正林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疑达说:“你立刻启程,事成之后,你不要回平阳了。”正林说:“平阳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我的家眷怎么办?”疑达说:“主上曾经有过迁都的念头,只要一迁都,平阳就会比较乱一些,我会安排将你的家眷送出平阳。”
正林说:“送他们有容易,他们上哪里找我呢?”疑达说:“我们可以约定一个地点。”约定了地点之后,正林就走了,疑达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心想有了正林的助力,疑胜一定可以成为启登基以来的第一功臣。想到这里他真的有点同情正林了,聪明有什么用?能干有什么用?到头来功名都是人家的,麻烦都是自己的。正林一路上都在盘算,如何才能让自己顺利的脱身呢?说话的功夫就到了前线,疑胜刚刚打了败仗,从重重包围之中冲出来,浑身都是伤,他的手下兵马折损了十分之七。看到正林,普通在寒冬见到太阳,立刻抓住正林的说:“你是大王之前的智囊,请你帮帮我吧!”正林说:“帮你容易,但你要听我的建议才成。”疑胜说:“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一定听你的安排。”
之后把他请到一个沙盘面前,说你目前的战局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听了疑胜的介绍,正林说:“听你你的介绍,我是不是可以这样总结,你对自己到底有多少家底并不清楚,也不了解对手的情况。”这话虽然有些刺耳,疑胜还是咬着牙接受了,点点头说:“是啊!怎么办呢?”正林说:“目前我们需要安排探马和细作混进敌营,来了解对手的情况。”疑胜说:“我不是没有派过,对手防范的太好了,把我派过去的人无一例外的抓了起来。”正林说:“你派我去吧!”疑胜说:“不行,你要是有个闪失我实在担待不起。”正林说:“如果打不赢,你的麻烦更大。”疑胜说:“你需要我怎么配合呢?”正林说:“不用配合,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疑胜说:“你不需要有人帮你传递情报吗?”正林说:“在我返回之前,你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就算是敌军来甜心,你也不要应战。”疑胜说:“我记住了。”
之后,正林打扮成一个乞丐的模样,他并没有着急进对手的军营,而是与生活在周围的乞丐套近乎,他去了之后就同伙唱小曲,要到了比其他乞丐更多的东西?于是他就遭到了众乞丐的围攻,正林不慌不忙,把要来的所有东西都给大家分了。并说愿意把自己会的所有小曲传给大家,希望大家都能有不错的收入。那些乞丐当然不会拒绝,于是那些乞丐都变成了街头卖艺的,收入甚至不低于一些辛勤耕耘的人。更让当地官府担忧的是,这些乞丐唱的小曲好多都是歌颂大禹王的内容,大禹王那么好,他的儿子自然也错不了。这件事终于惊动了有扈氏,他们的头领叫惠,他的第一反应认为出现是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谁会是这些小曲的来源,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查到了一个叫庄厚的人身上。
许多人在描述庄厚的时候使用的词汇是一样的,眉骨凸出、眼窝深陷、鼻梁很高,小脑袋、小耳朵,说话时声音尖细,他唱的小曲委婉动听。看见附近有差役出没,正林立刻找个地方了猫了起来。在抓捕庄厚的同时,惠同时下令查禁那些歌颂大禹王的小曲,这等于成心不让乞丐们发财,于是他们都选择有明入暗,虽然外面风声鹤唳,私底下这些小曲仍在暗流涌动。惠把自己的亲信召集到一起,说:“眼下有些小曲从咱们的辖区内兴起,这很麻烦,唱曲的这些人,游手好闲,还经常小曲褒贬时事、臧否人物,这实在是太可恶了。”一位小个子亲信说:“必须抓住那个叫庄厚的家伙,我估计这厮是疑胜派出的间谍。”惠说:“这一点我也想到了,看来这个家伙请来了帮手,不能用军队击垮我们,就在我们的内部制造矛盾。”
另一位满头银发的亲信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如今到底该怎么办呢?”惠说:“这个庄厚到底是不是主要任务,万一他先教会一群人,然后再让这些事渗透到我们的队伍中来。”那满头银发的亲信说:“实在不行我们就把所有的乞丐都给宰了,这样一来可以让他们少受罪,二来可以让切断这些小曲流传的途径。”屠杀开始了,那些本分的子民对这件事的反应很两极。有得说官家做的没有错,那些人好吃懒做,浪费大量的资源。有得则认为只要杀一些没有犯应死之罪的人,就是不道德的。双方之间的争论越来越激烈,这让官府陷入了尴尬境地,接下来的细该怎么唱?惠完全没有计划,那小个子亲信说:“大王,这件事光看杀戮可能不解决问题,反而让官家离心离德,一但有人要打我们,大约三分之一的人都在支持对手,这太可怕了。”
惠说:“不要说不该怎么办,而要告诉我怎么办才能解决这个问题?”这个时候,一个卷毛胡人亲信拱手说:“主公,对方用音乐作为武器来攻击我们,我们就可以用音乐予以还击。”惠说:“如何进行还击?”那胡人亲信说:“只要乞丐愿意放弃庄厚给教的歌曲,改场咱们推出的小曲,你就可以允许他上街乞讨。”惠说:“你觉得谁可以做这件事?”那胡人亲信说:“小的不才,自幼就喜欢场合,九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习作曲。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在家乡成名。”惠说:“你会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小曲?如果是用胡言唱的小曲,这儿的子民可听不懂。”那胡人说:“其实那些很流行的小曲有些共同的特点,这位庄厚先生就懂得其中的精髓,他作的这些小曲都不是很难唱,而且唱起来就让人欲罢不能。”惠说:“这件事交给你办了,不要让我失望。”
那胡人亲信说:“我一定竭尽所能,不让你失望。”惠说:“好,你现在办差去吧!”那胡人亲信经过反复思考,他并没有立刻作小曲让乞丐们唱,而是作了许多嘲讽启和疑胜的小曲。说启是一个不忠不孝之人,为了荣华富贵,公然违背自己老子的旨意。这么一弄疑胜帐下的很多人都急了,纷纷请战,被疑胜一口拒绝,说:“我与正林先生事先商量好了,在他没有回来之前,我们坚决不出战。”一位彪形大汉听了这话差点气背过去,说:“末将以为面对有人侮辱天子而没有反应,这是不忠。”疑胜说:“打了败仗,让大王蒙受重大损失,这才是真正的不忠。”那大汉说:“我就不信,如果有人这样对待你的父母,你也能坐的住。”疑胜想也没想就说:“坐的住。”那大汉说:“你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说要这个他自己心里害怕了,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