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景易竟然用这种手段来算计她,真是厉害呀,防不胜防,差点反应不过来。
一场阴谋,差点真成了英雄救美。
不,也不能说是算计。
但确实是把她当成了笼中的猎物。
苏绾月冷哼一声,拂袖离开,留给聂景易一个冷漠的背影。
推开门,听荷和青叶正被两个侍卫打扮的人拦在那边。
她们和苏绾月一样衣衫凌乱,却更灰头土脸。
苏绾月大力的推开那两个侍卫,忿忿不平的将她们带走。
回答苏府,苏绾月便命人端来盆水,双手浸在温热的清水中,大力的搓洗着。
苏绾月:“你们在外面都听到我和聂景逸的话了吗?”
“……”
两人沉默不语。
手上没有任何脏污,苏绾月却一次又一次的揉搓,即使白嫩的双手被搓的通红也不曾停下。
听荷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小姐,别洗了,你的手很干净。”
苏绾月看着面前的双手,眉头微蹙。
“可我怎么觉得这么脏啊?”
沾了秦珏那样肮脏人的血,真是恶心。
青叶在一旁担忧:“小姐今日算是与小侯爷闹开了,虽然他说会帮忙处理后续事宜,但难免是个把柄。”
“确实是个把柄。”
苏绾月语气淡淡的,明明被人抓到这样大的错处,身家性命都系在旁人身上,竟然还这般冷静。
她接过一旁干净的帕子,轻轻擦去手上的水渍。
听荷实在担忧:“小侯爷之前一直与小姐交好,还亲自教小姐骑马,怎会做出今天的事,实在让人意外。”
苏绾月连连嗤笑,眼神像是看透了一切。
“他并非把我当做朋友,他与我相处时,教我骑马时,更多的是征服。”
以前苏绾月也是看不清的,但她上辈子可是在方晋元的后院中被折磨成那个样子。
又经历过生死,把人性看的太清楚了。
“我于聂景易,不是个人,更像是一匹野马,品性上乘,却桀骜不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而已。”
“聂景易在军营中过了那么久,常年与战马打交道,驯服的良马不在少数。”
“将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驯得服服帖帖的,对聂景易那样的男人来说,可是极有成就感的。”
对比那些柔顺端庄的世家贵女,苏绾月在聂景易眼中便是需要被驯服的那个。
青叶气得攥着拳头在面前空捶了几下。
“太过分了,他竟然敢这样想小姐,小姐以后莫要与他来往了。”
听荷拿起妆台上的一盒香膏,打开后用指腹蘸了些,抹在苏绾月的手背上。
很快,手上的那些红痕褪了下去。
柔荑般的手又恢复了莹润。
苏绾月抬手闻了闻,是淡淡的芍药花香。
“我自然不会去找他,要找也得是他来找我。”
青叶欲言又止,半晌才说道:“小姐,那个聂景易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还想着他呢。”
苏绾月扫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轻笑道:“傻青叶,你还不了解你家小姐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