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看到了所有,那些兵刃上纠缠着魔法的人们,他们挥刀向着神明。
不止是刀剑,他还看到了那些宛若山岳般的巨盾,势若天高的屏障抗击着他方的进攻,他看到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强大武者,棍棒之中翻山蹈海。
不止如此,还有更多,他们像是从历史之中活过来的残影,纷纷向着凯撒展示着自己的所学,最后镜像平息,留存在凯撒脑海中的,是一份关于魔剑士最基础的修行的方法。
“...谢谢。”
凯撒沉默了一阵,但是最后还是选择开口说到,他知道,事到如今,无论他如何选择,自己都是承了对方的恩情。
路明非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然后带些笑意却又有些距离感地说到。
“现在,你该出去庆祝了,作为自由一日的胜利者,我相信外面的学生们已经等了你很久了。”“在这期间,就算是你想问些什么,也要等到后天,那才是我上班的时候。”
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凯撒最终还是选择拉开这间办公室的门,然后带些沉默和迷茫掺杂在一起的脚步走出了这栋楼。
而在外面,人们的欢呼声响彻天际,人们欢呼着今天的自由,不少人的身上还带有弗里嘉子弹破碎后的红色。
“向您致敬,凯撒先生!”
人们在欢呼中用着搞怪的声音向凯撒鞠躬,知道现在不应该是这种状态的凯撒依然选择了低迷的沉默。
他向来如此,不会是一个为了场合和改变自己的人,毕竟相当多的时候,是他在创造一个供人发挥的场合这次的自由一日就是最好的例子。
除了在任务的时候,凯撒几乎没有过因为场合改变自己的行为,所以在此,他并没有选择加入欢呼,而是抱着复杂的心情去往了诺顿馆。
这座碧丽堂皇的会馆,古典的巴洛克美学在此刻清晰的呈现在这座建筑上,华丽的样子也是让凯撒十分满意将这里设做学生会的基地。
但是此刻,在诺顿馆里坐着的凯撒此刻内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这大概是凯撒从出生到现在为止,第一次犹豫成这般模样,一面是脑海里那真实存在的技艺,一面是未知的风险。
凯撒第一次感觉自己并非是无所不能,在那些有能力掀翻桌子的人的眼中,自己和所有人似乎没有半分区别。
并没有去找诺诺,凯撒知道,自己现在就算去找,也很难改变自己内心的纠结,现在一个人独处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透过窗户,凯撒看到了正在草坪上欢呼的人们,他们用冰块冰镇住那些价格昂贵的香槟以及别的,人们的欢呼盖过了曼施坦因教授的怒吼。
凯撒此刻也终于明白楚子航为什么会是那副样子,自己和对方的差距,似乎很早之前就已经拉开了。
“在想什么呢,看你这么半天了。”
突兀的声音在凯撒的上方响起,凯撒意外地看过去,看到的却是诺诺正在诺顿馆的上方,那是在那面巨大的落地窗的上方,在窗户中间,有一道石柱正将这面玻璃一分为二,而诺诺也正是坐在那四方的石柱上。
“你怎么在这?”
凯撒的声音里带着意外,但是此刻诺诺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提着一桶酒,然后脚步轻盈的从上面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