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门刚打开,玉姬看也没看,就准备撒娇。然而当她抬眼,入目的却是顾景芜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时,整个人愣住了。
她听得清楚,屋里分明是有人在呻吟的,他们此时不应该在里面缠绵么?可是
她的目光从顾景芜的脸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对方整齐的衣衫上面。
“你怎么……”
顾景芜的笑意渐深,她一把将没有防备的玉姬拉进了屋里。
玉姬一个不查,手中的茶水便撒了一地。
“你要做什么?”玉姬想要甩开顾景芜钳制自己的手。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劲儿怎么那么大,任她怎么挣扎都甩不开。
洒在地上的茶水发出“滋滋”的声音。
有毒!
玉姬见事情败露,迫切的想要寻求纪礼的帮助。然而纪礼此时却躺在地上,抱着一根手腕粗的棍子在摩擦。
“你把二公子怎么了?”玉姬大惊失色。
顾景芜耸耸肩,有时候不能说话也有好处的,至少不会和什么人都废话。
见时间差不多了,顾景芜朝着玉姬的面门直接撒去迷药。玉姬的身子随之软在了地上。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临阵磨枪,却发现枪坏了。
红绡帐暖,交颈鸳鸯。纪礼与玉姬卧倒在锦被中,衣裳早已褪了个干净。玉姬还处于昏迷之中,不省人事。所以纪礼如何摆弄她,她都没有反应。纪礼早已心痒难耐,正准备一解饥渴的时候,那个地方却总也硬不起来。
他的脸憋得通红,气急败坏,嘴里嘟囔着骂人的脏话。
顾景芜不愿意再看这些腌臜的场面。该做的事都已经完成。纪礼不是想要女人么,而玉姬不是也正想被他宠幸么,她便顺水推舟,帮他们一把。
只不过,纪礼万不该打她的主意。今日他对她不敬,她便让他一辈子都不举。那种风流的,只知道糟蹋女子的人,不要也罢。
她淡定的走出房间,顺手帮他们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屋内粗喘与呻吟。
天色暗了下来,启明星挂在枝头,闪闪发光。
顾景芜正准备往院子外面走,抬眼便望见那个白衣男子清冷的面容从暗影中缓缓出现。他应该在这里待了有一会儿了,显然是在等她。
顾景芜很坦然地对着纪尧微微一笑,没有丝毫局促。
“看来你还挺不简单。”神色不明。
顾景芜穿着单衫,看着十分单薄。秋天的傍晚,天色还是有些凉意的。纪礼解下身上的鹤氅罩在了顾景芜的身上。
顾景芜本不想接受的,但男子太过强硬的态度,让她不得不放弃了反抗。好吧,反正是给她遮寒的,既然拒绝不了,那就披着好了,毕竟有益无害。
她用口型对着纪尧说了句“谢谢”。自动忽略了男子之前的那句话。那句话她没办法回答,自己的底细不能轻易透露的,否则麻烦就大了。
人活在世上,用要有点防身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