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夫人您就放心吧,锦少爷已经没事了,如果没什么事,那我们也……”
“走吧!”
周荷将诊断书交给身后的秘书,摆摆手,秘书和医生一同离去。10
女人在李锦的门前转了一圈,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很安静,应该是睡着了。
她放心的走进厨房,亲自倒了两杯果汁和蔼的走过来,两人坐到沙发上。
“你怎么会过来?”
孙一柔没说,她是一路跟着如梦姐过来的。
她见如梦姐扶着李锦进房间后一直没有出来,两人是什么关系,已经不用再求证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如梦姐会和一向深居简出的李锦走到一起。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提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李锦生病的事,姑父知道吗?”孙一柔接过周荷递来的果汁,漫不经心的问道。
周荷正喝着果汁,目视前方,闻言眯眸笑了笑。
“你姑父自我住院后一直很忙,忙的“家都不回”我也好几天没看到他了,锦儿受了风寒有点小感冒,没什么大事,养两天就会好,倒是你……”
周荷转过头,一脸关切的抓住她的手指。
“医生都说了,你这肿瘤虽然切除了,暂时看着也没事,可也不能大意了,每个月还是要定时去医院做检查的,你这出院后不在家好好养着,这么冷的天还要往外跑……”
走出这富丽堂皇的御景园,孙一柔站在公寓楼前,仰头望着刚刚还晴空万里此刻却苍白灰败的天。
12月的天真是说变就变,前一秒还晴空万里,此刻却雾蒙蒙的下起了大雪。
雪花飘散,洋洋洒洒的从空中飘落。
女人伸出莹白如玉的手心,高高向上举起。
看沁凉的雪花落在她的指尖,很快化成一滴水,凉凉的融进她的皮肤。
女人感觉不到冷,只觉得整个世界好似瞬间干净多了。
没有那么多的黑暗与龌龊,也没有那么多的秘密与伤心。
孙一柔笑了笑,正欲收回手臂。
身后一个冒失的脚步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唔!”孙一柔反应还算快,可还是被挤下了台阶。
台阶不高,只有五层。
她手拄着楼梯还是摔了下去,脚踝狠狠的撞到台阶上,疼的她闷哼一声。
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的男孩感觉自己撞到了人,听到闷哼声回过头来。
见孙一柔长相陌生,不像是公寓里的人。
“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
孙一柔瞪眼,没想到这男孩这么无礼。
明明是他先撞了人,不说关心一句,此刻还敢倒打一耙。
男孩见她不语,又看了眼手表,着急似的跑远了。
孙一柔恨的牙根痒,又不能追上去和这个男孩理论。
只能手捂着脚踝,尝试自己站起来。
可是,只要她轻轻一动,脚踝那里就会传来刺骨的疼痛。
很明显是崴到了。
之前她就总崴这只脚,现在已经成习惯了,只要一崴脚,保准就崴这一只。
孙一柔无奈极了。
天上的大雪纷纷飘落,洋洋洒洒没有要停的意思。
地上很凉,阴凉阴凉的那种。
远远近近的看不到一个人可以求助。
孙一柔无奈极了,抚额笑了笑,觉得自己简直点背到家了,正要拿起手机给厉伟打电话。
“保镖说你跑进御景园了,去做什么?现在在哪?”
孙一柔不过是划开屏保,还没等打电话,厉伟的电话就打来了。
男人的声音沉稳中又隐含着怒气。
孙一柔突然觉得鼻子微微的酸,像个委屈的孩子般吸了吸鼻子。
“厉伟,我好想你。”
这边,正坐在后座看文件的厉伟闻言一愣“怎么了?”他一脸正色,眉头微微蹙起。
摆摆手,让前面的司机加速往御景园开去。
“老实待在那里别动,等着我,5分钟就到!”
孙一柔永远忘不了,当厉伟找到她,看她脚踝肿的像个大馒头一样,从地上抱起浑身沁凉的她时脸色有多么冷,多么寒
好似周围的雪花都因为他的脸色而冻成了冰块。
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两名保镖低着头,罪人一样捏紧手指,战战兢兢,连眼都不敢抬一下。
回到家,厉伟叫来了医生给孙一柔看脚。
医生也很害怕,被厉伟在身后盯着,好似洪水猛兽一般。
特别是他的脸色那么阴戾,眼神也像要吃人似的。
匆匆给孙一柔看完脚,只交待要好好静养,崴了筋脉,并没伤到骨头,静养敷药即可。
交待完这些话,便逃命似的走了。
厉伟在他们走后便钻进了阳台,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出来。
孙一柔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咬咬牙,硬着头皮,忍着传来疼痛的脚一崴一崴的朝阳台走去。
厉伟在她走到厨房门边时就看到她了,只是他没理,又把头转了回去。
左手拿烟,右手拿着打火机在掌心摩挲了许久,终是没有点。
孙一柔推门进去,看厉伟站在这漫天雪花的阳台上背脊绷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