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六章 写下休书(2 / 2)农家医女:将军是妻奴首页

“姐,我当是什么事,这么小的事至于这么紧张吗?”招弟看喜弟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心才放下来。

也顾不得吃饭,赶紧拿出账本来仔细算算。

“现在铺子里能拿出来的,加起来得有三千多个铜板,再有姐出嫁前放在这东西,一共加起来估摸得有五两银子,这些都可以拿走。”

招弟又看了一眼就架子上的东西,“还有十来日就得给余记交钱,姐也不用担心,若是能交上便交,若是交不上大不了咱不开铺子,跟以前一样摆上个摊子便是。”

本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却被招弟给阻止了。“若是没有姐,我说不定不知道被柳子家糟蹋成什么样了,我这条命都是姐的,若是姐在这般多心,那就是不将我当自个的人。”

喜弟一边点头一边拍了拍招弟的手,“好,咱们是自个的人。”

话虽这么说,可还没忍住红了眼眶。

刚将铺子收拾了,从温家跑来个长工,站在铺子外头,气喘吁吁的喊着,“少夫人,东家请您赶紧回去。”

“爹?这么快就回来了?”喜弟惊讶的起身,本想往里招呼长工。

长工连连的摆手,“您快回去吧,东家在家里正发脾气呢。”

看长工的脸色也知道事一定不小,招弟紧张的拉着喜弟的手,喜弟反手握住,“你先回去,我交代几句随后便回去。”

刚打发了长工走,“姐,会不会出事?”招弟便不放心的紧拽喜弟不放。

喜弟含笑着将招弟掉下来的一缕头发放在耳朵,“瞧你,咱这些日子不就希望闹出事来。”将招弟搂在跟前拍了拍肩膀,“放心,不会有事的。”

将刚才干活挽起来的袖子放下,喜弟便准备出门,回头的时候,一眼便看见李威在门口站着,手里抱着个木棍,目光如炬,就跟画上的门神一样。

“我跟你过去。”李威的声音本就大,再配上严肃的表情,也就喜弟习惯了,要是一般人早就吓趴下了。

“瞧你们这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像是这温家是财狼虎豹人家我这一去不回一样。”喜弟笑了,倒让这俩人更紧张了。

“好了,既然李威哥有心,不然再帮我个忙?”明明早就算计到了,却在这时候像是顺水推舟般说出来。

喜弟说的事本没没什么难度,不过有些着急需要腿脚利索的人,李威也不敢耽搁,赶紧去办,只不过再转头的时候还是念了句,“你又算计我。”

一说这话,李威自己也笑了一声,回头冲着喜弟吆喝了一句,“你且放心的去吧,余记的掌柜就是王侯将相也管不着,你若是真出事,东家一定扒了他们的皮给你报仇!”

招弟都被李威气笑了,这种打打杀杀安慰人的方式,要寻常的女儿家着早就吓坏了。

不过他的心意,彼此心里都明白。

温家的大门总是要进的,刚进去喜弟就觉出这气氛不一样的很,长工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如临大敌似得连头都不敢抬。

去传话的长工一直在拱门外等着喜弟,一看喜弟过来赶紧领着人进去。

人都聚在温母堂屋里,远远的便听到摔杯子的声音。

“这么热,是要烫死我?”接着传来温父挑刺的声音。

“若要烫死这点水,怎么够?”温母轻轻的飘来这么一句。

听着又是一阵踹凳子的声音。

喜弟拎着裙摆,脚下的步子快了,“爹,娘。”一进去难得知礼的对俩人福了福身子。

这才看清楚,温父跟温母同坐八仙桌两边。

还有今日跟着去提亲的九个长辈,也依次坐在两侧。而温言煜跟温言许分坐两边最末端的位置,在喜弟一进来的时候,分明看见温言许冷冷一笑,而温言煜却指了指跟前的位置。

“跪下!”温父突然怒喝了一声。

虽然没提名字,可站着的只有喜弟,这脾气自然是冲着喜弟耍的。

温言煜素来护着喜弟,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直接站起来将喜弟拉在自己跟前。

“反了,这是反了是吧?”温父气的浑身都颤起来,“既然你不舍得让她自己跪着,那你俩一起跪下!”

他说完,可温言煜的身子挺的直直的,连动都没动一下。

温父连说了三个好字,突然拍了拍手,说了句,“带上来!”

就看长工抱着两个牌位进来,上面是刻着先父和先母的字样,是温父过世的先人。

两个灵牌端端正正的放在八仙桌上,顺便连贡菜也都上来。

温父请了四炷香,点在两个牌位跟前。

常言道,只有上了香才算是有了神位,温父这意思分明就是代表先父母同坐高堂。

这样一来,同族长辈也都起身见礼。

“今日,当着你先祖父祖母的面,我这恶妇与不孝子温言煜下跪,你服还是不服!”温父侧着身子一手指着温言煜,一手指着桌子上的灵牌。

这般样子,温母都惊的将让手上的顶针掉落在地上。

看温言煜站着不动,温母突然开口,“言煜,跪下!”

看温母都开口了,温言煜只能拉着喜弟缓缓的下跪。

温母的手一直揪着自己的心口的位置,待温言煜跪好,她往前迈了几步,转身跪在两个牌位中间,“公婆在上,媳妇也曾伺奉在病榻左右,也曾披麻戴孝守满三日,今日望公婆及三尺之上的神明皆听,他以什么罪名将我休弃!”

也不怪温母想的多,温父把先人灵牌请来,这严重程度无亚于开祠堂。

祠堂的门,除了祭拜只有添人少人的事,才会请祖宗见证。

“莫要胡说。”两边的长辈赶紧劝说,常言道,守孝者不出,无依者不出,温母占了这两样,又给温家留了后,说什么也都不能轻易休妻。“在气头上都少说一句,等明日气消了了,我们再过来。”

同族的人怕闹出事来,想着法子先压下去。

可温父连眼皮都没抬,根本不吃这些人这一套,“夫人是温家有功之臣,我要休也不能休你,今日我便要当着先人的面,休了温家恶妇,常氏!”

“你休想!她是我的妻,除非我死不然绝不休妻!”温言煜将喜弟牢牢的护在后头,坚定的看着温父,“若让她走,我必然相随!”

一字一句,大有一种豁出所有的气势。

“你教的好儿子!”温父的手指朝温母的脸上一下下的甩上了上去。

“公爹口口声声的说我恶妇,我就想问问,我作为名门正娶的妻,究竟做了什么让公爹深恶痛绝的事了?”喜弟往一边推了推温言煜,就跟寻常一样平静。

“你还敢问!”温父气的浑身都哆嗦了。

温父不回答,左右长辈自然要当个中间人,“今日我们本来带着定礼去那师爷祖家里,一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倒也喜庆,谁知道眼看着要走的时候,有人闹着说在定礼旁边看见了长虫。”

对方一想到那个场面都头皮发麻,“夏日里出这些东西,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下定这么大的事万出不得差错,便提前拿着定礼单子对一对莫少了什么,谁知道刚打开第一个箱子,下面就盘了一条油青色的长虫,师爷当场动怒,着人要将我们赶出去,若不是那夫人还算通情面,将人拦下了,不然我们今个都得要横着出来。”

旁边的人也跟着点头,“总之今日温家是颜面尽失,不过你如今年纪还小,不知道轻重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你跟你公爹二弟好好道歉,也许还能安生的留在这里。”

听人家这么说,温言煜跟温母都惊了,她俩都知道喜弟要有动静,没想到手段这么狠,一时竟想不出该怎么辩驳。

倒是喜弟坦然自若,“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这定礼虽是我张罗的,可我一不是木匠二不是绣娘,只能看得见表面无碍,可算不出里面内有乾坤!”

看喜弟还在狡辩,本家叔叔都急的蹲在喜弟跟前,“好一张刁嘴,还想将木匠与绣娘拉下水,实话跟你说,根本不是什么内有乾坤,是有人配了吸引长虫的药草放在了盒子了,如今天气炎热,长虫盛行,跟着气味就更寻来。”

“这事一想便定是出在温家,更何况。”对方一顿看了一眼温父,“更何况回来的路上,你公爹提起你可是懂医术的!”

“公爹曾给我基本医书,我也算得上略知一二,可是,即便这事一定是温家自己人做的,可这温家难不成只有我与公爹懂医吗?”喜弟反问道。

在这世上的药多大都是做成救人的汤药,或者是害人的毒药,不过这种能吸引长虫过来的方子,还从未听闻,若非医术精湛之人,绝对配不出这样的方子。

是以喜弟一提出来,叔父接着冷笑几声,“你还想狡辩!你公爹是大夫从你第一次给人添药的时候就看出你不简单来了,更何况所有都知道言煜对医术一窍不通,如今就剩下言许,若不是你难不成还是言许自己破坏自己的婚事不成?”

他一开头旁人也都跟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冷笑了起来,一个个作为长辈,都对喜弟指指点点,甚至应和温父所言,这是个毒妇!

这个时候温言许突然站了起来,在喜弟跟言煜前面地方跪下,“先祖父祖母明鉴,我自小养在外面,如今得以认祖归宗,乃是母亲对我垂怜,如今因我闹的家宅不宁,父母不睦,我心愧疚万分,如今在先祖父祖母面前起誓,我从未有怨怪个兄长,嫂嫂的意思。即便他日,这上吉的亲事付之东流,我也心甘情愿,只希望温家上下一团和气,万事皆如心意。”

看看,与喜弟跟温言煜想必,温言许是多么的善解人意,甚至连温家同族的人都对温言许有好感。

既如此喜弟将温言煜拉了起来,“这倒是奇了,什么证据都没有,红口白牙的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若二弟真的心存感激,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公爹跟前替我们担保,,这事绝不会出自我手吗?”

接着,喜弟对着那俩牌位福了福,“温家先祖在上,若是公爹执意让我下堂我无话可说,只是七出之内,至少得有一出,不然即便是写了休书,我也要去里正大人那问个清楚!”

“自寻死路!”温父气的都猛烈的咳嗽起来,“那我今就成全你!”

“父亲不可!”温言许突然爬着抱住了温父的腿,“嫂嫂就认了吧,您有兄长夫妻情深,就算是为了兄长,为了温家的脸面,莫要闹的事情再无转圜余地!”

“哦,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就无转圜余地,我堂堂七尺男儿,还需要牺牲妻子委曲求全!”温言煜说完还踹了温言许一脚,“作为男人成日里的哭哭啼啼的跟个娘们似的装可怜,丢人!”

温言煜这一动手,温家长辈们赶紧拦着。

人一多就显得更加的乱了,“畜生,你竟然敢动手了,我今若不是教训你枉为人父!”

“拿家法!”温父说着直接,直接卷起袖子是,看样子是要用大力气了。

门口一直有长工候着,很快便端了过来,温母眼疾手快率先噗了过去,“今日,若你动手除非我死!”

“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温父本想动手,可看见温母嘴角有些许鲜艳的红色,怕温母出事不敢硬来,不过却也没过去扶一下。

“娘!”温言煜一看见温母这个神态,冲出人群跪在温母的腿边。

温母缓缓的闭上眼睛,思索在三猛然间睁开,“凡事都讲个证据,我真是我儿子媳妇做的,我绝不姑息,若是不是,让那些别有居心的人滚出温家!”

“好,好,好!”温父连连点头,让人把婆子带进来。

看着夫妻俩动了真格的了,同族的人干着急也说不上话,只能先坐回自己的位置。

“我在师爷家受辱,出了门我便先让人回来查查你身边的人,没想到在这恶妇屋里搜出了这么个东西!”接着从袖子里扔出了个簪子,仔细一看正是喜弟那日塞给厨屋婆子的。

“你别与我说,这是她能有的东西!”温父斜了温母一眼。

当家这么多年,温母自然知道像这种做活的,绝对打不出这么精细,用料还足的簪子,且瞧着眼熟,仔细瞧着像是给喜弟下定时候用过的。

“少夫人救我啊,我可什么事都没做!”厨屋婆子吓的脸都白了,旁边的人一把嘴里的布拿走,不用人逼问就把喜弟给供出来了。

他们这些下人跟大户人家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