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萤月仔细回想刚才半梦半醒间最后的声音,不太对,不像瑞文。
有些黏腻,烦闷,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
林萤月习惯性地收拾好背包,右肩背着背包,锁好事务所的门,二人走出办公室。皮鞋踏着在地面上的回音,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准备踏入电梯的时候,林萤月抬头望向楼顶,问道,“上面是什么地方?”
“上面?屋顶吧,没有去过楼上,怎么了?要上去看看?”瑞文好奇地看着他。
“我们先不回去,我想,看看月亮。”
瑞文宠溺地笑了下 ,很自然地拉过他的手,走入了电梯,“嗯。”
林萤月踏入电梯,拉上铁闸,按下了顶层的标志。
顶层在七楼之上,显示着T层,林萤月想,姑且当作是天台的意思。
升降机缓缓上升,整栋大楼寂静得有些吓人,越往上,月亮的微光则越是透过天梯的栅栏缝隙透进来,带来一些静谧的柔光。可这并不能让人感觉平静,反倒有种平静下诡秘隐匿的疯狂。
瑞文的手捉着林萤月,指尖还是那种有些微凉的感觉。瑞文的手指一下下地抚摸着他的指尖,让他感到有些痒。
终于升降机停在天台上,瑞文拉开了铁闸,拉着林萤月走出了天台。
天台上比他们想象的要美丽丰富一些,原本林萤月以为天台就是一圈破旧围墙围起来的四方地,结果有些惊喜,四方地被划分为好几块,种植着不同的花,在晚风中,花叶轻轻摇曳,香气浅浅飘摇。
没想到倒也是适合谈心的好地方。
林萤月抽出被拉着的手,停下了脚步,“瑞文,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瑞文回头看了他一眼,站定在他面前,“当然,任何时候,你都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林萤月侧着头,望着旁边淡粉色的花想着,这是月季花吗?一边问道,“昨天你提到的庙宇街,除了你我碰面的那个时候,你还记得庙宇街的什么东西吗?”
瑞文轻轻皱了皱眉,似乎是回想,“嗯……人很多,也有庙宇,佛像,线香,人,各种卖东西的人,很吵。”
“你提过莫利是你母亲,以前做洗碗工的,那个时候这么辛苦,你还记得她在哪个店当洗碗工吗?你曾经去帮忙过吗?或者是,接她下班?”林萤月走前了一步,继续问道。
瑞文回想停顿的时间更长了一些,仿佛记忆很遥远一样,“我不太记得了,好像她回家都比较晚,我可能睡了。”
林萤月轻轻叹了一口气,“即使她是你母亲,你依靠她,但是她还是一名女性,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瑞文正视着林萤月,仿佛觉得这似乎不是普通闲聊,“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