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不知名的花香,淡淡地沁入心脾
“叩叩”
安翊礼貌性地敲门。
“请进。”
明月并未回头,仍聚精会神望着苍穹。
安翊将温热的牛奶放到桌上,走向阳台。
“在看什么?”他将明月圈进怀里,隔着睡衣感觉到她手臂的冰凉,安翊把她抱得更紧,“感冒了我会心疼的!”
明月笑笑,挫败地放弃,“找星星啊,白天天气那么好,竟然一颗都看不到。”
“你这就叫舍近求远,”安翊扳过明了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颇为自恋说:“难道我不比星星璀璨多了?”
“璀璨与否我说不好,只知道你再弄个兰花指对我来说绝对是摧残!”
很奇怪,安翊竟然没反驳明月,一双困惑的眼睛细细打量她。
“你”他松开明月,后退了一步,想把她看得更清楚些。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头,一时间安翊也说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迎着安翊迷茫的眼神,明月露出狡黠的笑,极其配合地原地转了一圈。
夜幕下,她身姿绰约如精灵,那笑容却美艳又妖娆。
黄色的光芒闪过,然后久久停留在安翊的眼底
明月在他面前站定,妩媚地眨了眨眼。
安翊难以置信地摇头,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伸出手,小心翼翼触碰明月的脖颈,像是怕惊醒美好的梦境!
修长的手指游走在明月光滑如美瓷的肌肤,安翊的呼吸有些紊乱,他的指间温热又颤抖
最后停留在那美丽的、空无一物的锁骨之上!
“是我眼花了吗?还是你自己没留意到”没留意到你最宝贝的饰物突然不见了!
晚风从他和她之间吹过。
明月柔软的长发拂过他的手腕,那橙黄色的光华若隐若现。
“是你一直没留意吧?果然是大胃王,一看到吃的眼睛里就没别的了!”
安翊垂下手,怔怔地问:“可是为什么你会这么做?”
望着他脸上的迟疑,明月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听从自己的心,所以就这么做了。”
她的纠结他不需要知道,正如之前安翊从未标榜过“爱你如命”,却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这一刻,恍若有绚烂的烟火绽放在夜空
柔软的大床上,安翊近乎虔诚地一次次亲吻着明月脖颈,她的睡衣被退至胳膊,光裸的肩膀映着台灯昏黄的光晕。
明月双手搭在安翊的脊背,感受它完美的线条与劲瘦的肌肉!
安翊的吻渐渐火热,他抬头,轻声问:“可以吗?我们可以吗?”
他的目光炽烈如火,他的声音沙哑而性感,他的额头沁出点点汗珠,他的喉结动了动,他隐忍的表情格外诱人
“你的身体撑得住吗?”眼波流转,明月咬唇看着安翊。
“试试不就知道了!”
桌上的牛奶升起袅袅热气。
房间里响起压抑的喘息
直到夜雨无声飘下,牛奶冷却彻底
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喘久久没有停息!
第二天上午,窗外一片阴霾。
明月幽幽醒来,她睡眼朦胧地摸了摸床的另一边,发现安翊已经不在。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不情愿地起来洗漱。
“早安。”
明月走下楼梯,含糊不清地对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安翊说。
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时间,安翊促狭地说:“再过一个多小时该说午安了。”
呃,是说她懒?她起这么晚要怪谁呀!
像是读懂明月心思似的,安翊笑得特别欠扁,“对不起啊,你一定累坏了吧!”
“闭嘴你!”明月恼羞成怒瞪他,不能动手只能使用“眼神杀”了!
“不说就不说嘛,过来座。”
明月刚坐下他就凑了过来,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一番少儿不宜的耳鬓厮磨过后,安翊趴在明月的身上,恶狠狠地指控:“你在报复我!”
“哪有?”
“穿我的衬衫,还解开两颗扣子,你敢说不是故意的?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
“扣子是你解开的,还敢恶人先告状?”
安翊轻哼一声,“反正你诱惑我在先,你得补偿我。”
“一边去!”
明月一把推开安翊,急急忙忙起身离开,换衣服去也!
她到现在还腰酸背痛的呢,真的很怕安翊再像昨晚一样!
本来想填饱肚子再回去换衣服,被安翊这么一吓哪还有心思吃饭啊!
“我等你喔,宝贝!”
明月大步跨上楼梯,把他恶心吧啦的魔音遥遥抛在后面!
如此不问世事地相处了几天以后,终究被世事所打扰。
五天后安翊正在准备早餐的时候,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明月甚至没看来电显示,赶忙给他送去,当时安翊腾不出手,她按下通话,然后举到他耳边。
“喂,方翔”
方翔?
明月记得这个名字,那天晕倒前听那个风衣人提起过他,似乎深得安翊的信任,为他们诊治的医生都是他找来的吧!
只是她苏醒的时候,那个方翔已经离开了。
一通接近十分钟的电话结束后,明月手臂发酸,她上下打量安翊,眯眼说道:“你们很要好啊!该不会”
“我没说过从未带男人回家过夜。”
安翊贼兮兮地说完,一脸坏笑地离开。
他是说?
大脑急速运转,想通他的意思后,明月的胃里一阵不适,自作孽啊!真心接受不了这么大尺度的玩笑。
“明天方翔过来,说有消息要告诉我”
安翊享用着早餐,对明月说:“你还没见过他吧?一定要他惊艳才行”
戳着盘子里的煎蛋,明月又在可耻地浪费食物,“干嘛在意他的看法?”
“因为那家伙阅女无数,我必须让他知道,他见过的美女都不叫美女”安翊喜悦的声音戛然而止,“不行,那小子对付女人很有一套,万一他看上你了,岂不得不偿失!”
明月下巴抵在桌子上,很不感兴趣的样子,为什么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完全没有好奇呢?
如果可以,她明天都不想露面
但那仅仅是如果而已!
第二天下午,当安翊为他们彼此介绍完,那个穿着紫色衬衫的男人握住她的手的时候,明月笑容得体,友好地说:“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方翔的笑意停留在脸上,却没有到达眼底,“对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啊!”
明月微愣,这个人的笑容带着攻略性,她清楚看到他眼睛里稍纵即逝的阴冷,也感觉到他手上力道有一秒地加重!
那似乎是一种敌意!
在明月还未回过神,他已经放开手和安翊说话去了。
一时间,她的存在感全无,明月审视地看着那个男人,他根本不像安翊说得那样对美女表现特别友好,至少她没有感觉到。
坐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明月不动声色地看着方翔。
“你故作神秘说的消息就是我爸妈要回来了?”安翊怪叫,“这事儿需要当面说吗?”
方翔慢悠悠喝了一口白兰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董事长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我好心通风报信被你说的好像很多余似的。”
安翊的爸妈要回来了吗?
明月突然有些透不过气,听说他们在安翊的建议下来了一次环球旅行,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安翊,他倒在沙发上低嚎:“他们是想回来多陪陪我是吧?”不待方翔回答,又说道:“我要和自由挥挥手说再见了吗?”
“谁家自由像你一样?你这分明叫脱了缰的野马。”
“你来就是为了看我失望的样子吗?”
方翔不屑地轻哼,“那是你的恶趣味。我是来看你的脸能不能见人。更重要的是,我希望名正言顺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这样才能尽早看到你的宝贝啊。”
看了一眼明月来不及掩饰的审视目光,方翔勾了勾唇角。
明月却莫名惊出一身冷汗来!
方翔根本就是察觉到自己在看他!
他说也算为她而来,可明月丝毫没有这样的体会,也未曾感觉到方翔对安翊这个死党的女朋友的一丝丝友好,反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一直到方翔离开,明月整个人都还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她不记得和方翔有过任何交集,可他的敌意那么明显,她想安慰自己只是错觉都绝无可能。
“在想什么?从刚才就看你魂不守舍的?”
送走方翔,安翊终于有空关心他的“宝贝了”。
他搂着她,躺在宽得不像话的沙发上。
“没有”明月知道敷衍不过去,又打趣道:“看你们太要好,所以吃醋了。”
看她那么认真的表情,安翊配合着叹息,“你没把郎晴儿放在眼里,却因为一个男人产生危机感,不知道郎系花心里是什么滋味?”
明月狠狠瞪他,“怎么,你心疼她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不是找打!
“我是心疼你好不好,是听说我父母回来感觉有压力吗?”不待明月回答,安翊已将她搂如怀抱,“如果你没准备好,我可以先不公布我们的关系。”
呼吸间充斥着她头发的淡雅清香,安翊陶醉地闭上眼睛。
紧贴他坚实的胸膛,明月感受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很聪明,却也只猜中她一点点心思而已。
“你不会忘了吧?我曾去探望过你,你家上下几十只眼睛都见过我,他们能保守秘密?”明月笑他太疏忽,声音却是越来越低:“况且吴妈恐怕早就通风报信了吧?长辈们对这种事总是格外热衷,难道这就是他们八卦的一种体现?”
“那怎么办?”
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明月闭着眼睛快要睡着,几不可闻地说了句:“既来之则安之”
安翊动了动身体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凝望着明月天使般的睡颜,他的心底无比满足!
有你相伴,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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