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上京城是你们家的,只许你来,老夫就来不得了?”陶翁斜着眼睛说道。
“嘿,我说陶老头你这是想打架是吧?”百里流觞的拧脾气也上来了,说着就要撸袖子。
夏侯凌霄终于忍不住了:“哎呀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这两个孩子都昏迷不醒了,你们倒是过来看看啊!”
百里流觞连忙走上前来查看,陶翁却在一旁凉凉道:“这丫头被我用了些麻沸散,至于边上那臭小子,哼,被自己媳妇下了迷药都不知道,活该他睡到明天!”
“如何?”夏侯凌霄和陶翁并不相识,故而朝着百里流觞再次确认。
百里流觞简单查看了一番,收回了手:“如他所说,并无大碍。”
“幸好幸好!”夏侯凌霄这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了。
“想必这些日子这两个孩子也没睡过一个好觉,不如借此机会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咱们去别处商议一下该怎么解了这忘尘引。”百里流觞摩挲着胡须提议道。
陶翁难得地没有反驳,道:“也好。”
于是流云引着一干人往花厅而去。
“陶老头,论起蛊术你比我擅长,除了那个法子,你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虽然明知希望不大,可百里流觞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陶翁把眉毛一横,冷声嗤道:“那是忘尘引,你还真当老夫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百里流觞长叹一声:“唉,为今看来只有赌一把了!”
“你该不会是想等到孩子足月吧?”陶翁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那个法子他不是没想过,可实在是万分凶险,弄不好就得搭上三条命两害取其轻,这也是当时他之所以答应那丫头牺牲孩子来替那小子解蛊的原因,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是瞒着那小子来找自己的
百里流觞苦笑:“我又何尝不知此法的凶险,可他们二人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明明都知道真相,却又都选择瞒着彼此,你觉得他们二人哪个像是能够妥协让步的?”
陶翁默然,旁的不说,单从脾气来看这两个孩子的确是一个比一个犟
“咳,那个,敢问二位前辈口中的凶险之法是指?”此刻南宫杉已经从凤之尧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于是忍不住开口相询。
见陶翁只顾盯着面前的茶盏,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百里流觞只好解释道:“待孩子足月后,让那丫头服下催产药,趁着分娩之际以金针之法将寄居在孩子心头血中的引逼至大人体内,而后从大人的心头血中将引剥离出来,继而以引诱蛊,将忘尘从庭烨体内取出。”
“之所以说此法凶险是因为它需要赌一个时机,而这个时机很难把握,早一分金针根本无法牵动那引,晚一分则引已经与孩子融合,庭烨他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