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萍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花路阳这是第三次与神林教作对了。我认认真真思考过,并不是花路阳在诚心与你们过意不去,是你们处处针对花路阳。而且你和花路阳并无深仇大恨,说明什么?说明背后有人在捣鬼,有人看上了神林教,故意激化你和花路阳的仇恨。如果有人利用神林教祸国殃民,你就是罪人。”
公孙伯吓了一跳,道:“我知道是宇文化和燕胜在捣乱,可是没有证据,对他们无可奈何。”荷萍道:“你想干一番事业,并不一定要拉帮结伙,占山为王。”公孙伯虽然对神林教不舍,却也不忍心让荷萍失望,沉默良久,道:“你的话我记住了。”
荷萍道:“那我明天在谷外等枝儿。”话音刚落,荷萍已消失在夜色中。荷萍走了,公孙伯脑海中一片空白,望着远方呆呆发愣。等他回过神来,东方已渐渐发白。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神林谷,水灵正在找他,见他神不守舍地回来,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荷萍找你了?”
公孙伯微微一怔,这才知道整整一夜没合眼,他怕水灵迁怒于金枝,当然不敢告诉她实情。于是撒了个谎,说遇上夜行人,在追踪夜行人。
水灵果然信以为真,惊问道:“夜行人是谁?”公孙伯大喜,说道:“夜行人身手不凡,我没惊动他,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夜行人在谷内转了几圈,好像在寻找什么,天快亮时就走了。”说完,心如吊桶,七上八落,害怕水灵不相信。
水灵若有所思,公孙伯赶紧圆谎:“幸好夜行人没有胡闹,不然神林教上上下下又该恐慌了。”水灵沉默了一阵,问道:“你没弄清夜行人的身份来历?”公孙伯摇摇头道:“我担心夜行人还有同人伙,分散了我的精力。”水灵道:“江湖上武功比你高强的只有曹锦和柏笙,一定是曹锦。他在寻找金姑娘。”
公孙伯趁机说道:“我们想到一起了,金姑娘在神林谷,曹锦还会再来,不如把金姑娘放了,这样曹锦才不会来神林谷捣乱。”水灵道:“不行,曹锦之所以不敢胡来,就是金枝在我们手中。如果放了金姑娘,曹锦没有了顾虑,凭他之力,完全可以把神林谷闹个天翻地覆。”
公孙伯暗暗叫苦,没想到撒谎反倒让水灵更加依赖金枝来克制曹锦,这可如何是好?荷萍还在谷外等着呢。心里开始着急,又道:“曹锦和金姑娘与神林教没有深仇大恨,我们何必和他们结冤?花路阳和荷萍会甘休吗?非为了金姑娘逼他们和神林教为敌吗?”
水灵道:“他们现在已与神林教为敌,不是我们逼的。”
公孙伯道:“为了神林教,我们不是还盼望着和花路阳化解仇恨吗?”水灵苦笑道:“我现在真很苦恼,曹锦和花路阳嚷着要灭神林教,宇文化和燕胜对神林教虎视眈眈,柏笙也让人不放心。你呢?随时都可能跟别人走。”公孙伯道:“你胡说什么?”
水灵轻声道:“以为我傻吗?我算明白了,你想放金姑娘走,想神林教暂时解散。因为你不想得罪荷萍,不想和花路阳为敌,只想做个和事佬。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满足我。”公孙伯悚然一惊,他没想到水灵什么事都明白,便没有否认,问道:“什么条件?”
水灵眼神象利箭一样看着公孙伯,沉声道:“保住我们的家,今后不许再和荷萍私相会,家最重要!你能做到吗?”语气很坚定,流露出丝丝伤感。
公孙伯终于松了口气,很坚定地回答:“一定做到。”水灵笑了,随后叫人把金枝放了,再后来就着手准备解散神林教事宜。水灵想着神林教这回真没了,禁不住掉下了眼泪。公孙伯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公孙燕带着赖士保来了,公孙伯见了赖士保,脸色马上阴沉下来,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水灵问道:“燕儿,要注意身份和规矩,赶紧把赖公子送走,免得颜公子误会。”赖士保道:“伯父伯母,我是真心喜欢燕妹,离开燕妹后,我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真想一死了之。你就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和颜公子公平竞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