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草地上再呆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冷。便生起火堆烤着，一面在石灶上烧着开水。下午还剩下一只烤腿，不过，是半生的。

成让将烤腿穿在钢丝上，切上刀口，在刀口里抹上佐料，架在火堆上烤着。一面慢慢转动钢丝轴上的手把，一面轻轻拿着棍子捅着火堆的底部。

火堆窜起的火舌轻轻舔着烤腿，烤腿吱吱啦啦地渗出金黄色的油脂，油脂覆盖着的烤肉慢慢地蓬松散香。草地上弥漫着烤肉的肉香味儿。

成让提着烤肉，放到砧板上，抽出钢丝扔在一边。拿着匕首将烤肉剖开，剔去骨头。从正中，由上到下，分成两份，一边说道：“拿两个菜碟来。”

司空芬闻言，回到洞穴里，从成让的背包拿来两个菜蝶。

一份烤肉给司空芬，一份烤肉给成让。只有一只烤腿，只有这样才分得均。

成让到水流边，洗完手回来。揭开迷你高压锅的盖子，放在一旁。拿着一把筷子，均匀地在锅沿上放置着筷子。将两碟烤肉放在筷上加热着，又在石灶里烧上旺火。

两个人围坐在石灶边，一面品酒，一面用筷子撕着烤肉吃着，一面欣赏星空中的璀璨星辰，一面打量星空中的玫瑰双月。

石灶里烧得旺旺的，迷你高压锅里的高温水蒸汽喷在两个菜碟的底部，持续给碟内的烤肉加着热。水汽只是喷在碟底，并不会改变烤肉的口感。

吃着，聊着。

这样的生活看起来很美妙，其实，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仰望璀璨，只会有无尽的伤感。特别是成让，他懂得宇宙学，星空上的一切都会令他觉得时间易逝、人生易老。人类的生命，在无限空间的宇宙面前，简直可以不提。

甚至，连地球、太阳系、银河系在浩瀚的宇宙面前，都可以忽略不计。

在这样的夜晚中，在这样的星空下，两个人都怔了一阵，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