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你们许总，有问题吗？”

白苏被逼进角落里，瑟缩着身子靠在墙边，尽量语气温和，不去触怒程一名。

“怎么？他想让你回来？”

许赞彬对白苏有什么心思，程一名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没把他当回事而已。

“没有，谈点私事。”

“什么私事？”

程一名咄咄逼人，继续追问。

“跟你没关系。”

白苏想走，程一名不给她机会，向前靠了靠，抬手挡住了她的逃路。

促狭的空间里，两人距离更近，白苏能清晰地感觉到程一名粗重的鼻息喷在自己的头发上。

她不自在地想向后躲，奈何刚退了一步，头就磕在了步梯的背面坡上。

“没事吧？”

程一名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头，白苏却像触电一般侧头躲开了。

程一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沉吟了一下，说出了心里的那句话：“对不起，我为之前对你造成的伤害跟你道歉。”

白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答话。

见她这般小心翼翼，程一名郑重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是真心和你道歉，我就是个混蛋。”

“我接受你的道歉，那我可以走了吗？”

很意外，程一名居然会低头认错。

这也让白苏稍稍松了口气，这样说来，他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

“等等，我还想问你件事。”

“那你快说，我男朋友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白苏故意把“男朋友”三个字咬的特别清晰，也是想上个双保险。

程一名阴着脸：“哼，都不背人了？”

“你光明正大地有了老婆孩子，我谈男朋友有什么好鬼鬼祟祟的？”白苏揶揄。

“是那个陆总？”

白苏不想回答，弯下身子想从程一名手臂下面的空隙钻出去。

不想竟被他察觉意图，他伸手抓住她纤瘦的双臂，将她用力抵在墙上。

白苏像是受了惊的小鹿，拼命地想挣脱，动作太大，程一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干脆用力抱住白苏，将她死死禁锢住。

“嘘嘘，你安静点儿，我不会伤害你，只是说几句话，说完我就放你走。”

程一名低声安抚，又怕她会磕到头，抬起左手垫在了她的背后。

白苏也折腾得没了气力，渐渐安静下来。

不过现在的两人紧紧挨着，几乎是脸贴着脸，刚刚过激的动作惹得两人大喘不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这儿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程一名，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信不信我会叫救命？”

“信，不过你不会。”程一名很笃定地笑了，“你一叫不止我有麻烦，你也同样，你总不会是想浪费时间去跟保安和你男朋友解释吧？”

“那你先放开我，往后退。”

白苏不动了。

他说得对，即便叫来了人，解释起来也会很麻烦，尤其是陆安喆，万一他一冲动再生起其他事端就不好了。

既然逃又逃不脱，她只能抚着心跳和他讲条件，她手臂被抓的要痛死了。

感受到白苏不再抗拒，程一名放开手，稍稍退开了一些，但为了防止她溜走，还是用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

白苏不耐地问：“你还想问什么？”

“你别紧张，我只想问你，那条手链——”

程一名正待问出口，忽然一道色光晃过他的眼角，在墙上闪了闪，同时一侧的落地玻璃那儿传来“嘭”的一声异响。

整面落地玻璃墙通透明亮，他侧头看向外面，一个衣着华美的女人正揉着额头，手里的手机高高举起，正对着他和白苏。

那道色光就是女人手机壳上的钻饰晃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