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到了四月,分营的事情江起云和着兵部一起理出个样子奏给皇上。
江起云立于殿前将手上的奏折递给身旁的太监后拱手向坐在上首的皇帝道:“陛下,这是兵部整合出来新兵以及西北军分营的方案,请陛下过目。”
皇帝从太监手中接过江起云的奏折,仔细看了说道:“怎么把西北军分出那么些?漠北军、城北大营还有西山都分进去好些?”
江起云上前一步行礼道:“西北军相较于其他军队来说,作战经验相对丰富一些,臣与兵部尚书和议将西北军的大多数兵马分到除东海水军以外的军队,可以帮助其他的军队训练提升作战能力。”
“嗯,朕瞧着不错,就按着这个下去实行吧。”
“是。”江起云行礼躬身后退,皇帝突然叫住他“江爱卿。”
“臣在。”江起云停住脚步。
“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朕放你个旬假,好好陪陪清河。清河今日也进宫在太后处陪着太后呢,你也去太后处请安吧。”
“谢陛下。”
“下去吧。”
“是。”
江起云从皇帝处出来,想了想抬腿往慈安宫走去。太后召清河进宫也不过是闲聊,与清河说着她小时候的趣事,一个宫女走进室内行礼道:“启禀太后,镇西侯给您请安来了,就在殿外。”
太后呵呵一笑说道:“哪里是来给我请安,”又看向清河道:“根本就是来寻你的。罢了,不必进来请安了,你来我这里也待了许久,早些回去吧。”
清河本就被殿里的燃香熏得头昏脑涨,听得太后让自己早些回去,如蒙大赦起身行礼走了出去。走出殿外看见江起云等在那里,清河快步上前看着江起云笑道:“太后叫你不必进去请安了。”
江起云闻言转身道:“也好,咱们走吧。”
清河抬脚跟上笑道:“幸亏你来了。”
“怎么?”
看着江起云疑惑的表情,清河解释道:“太后那里的燃香我是在受不了。闻着久了头疼。你来了,太后就叫我出来了,不然真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时候?”
“既然不喜欢,以后不去就是了。”
“嗯,先帝在时我也常回京城,她那会儿与我并不亲厚,倒是我住在宫里之后,她倒是时常叫我过去说话。说来也奇怪,我记得她早年间也燃香,不过都是些花草果木香,清新好闻的很,这几年燃的香倒是愈发浓郁了,果然人年纪大了口味也变了。”
“也就只有你敢说太后年纪大了。”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宫门处,镇西侯府的马车等在门外,车夫见二人出来,从身后抽出一个垫脚放在马车旁,江起云扶着清河上了马车,车夫抽了抽鞭子吆喝了一声驾着马车缓缓向侯府走去。
“我倒不是说太后年纪大,只是她燃香的口味实在是忒诡异了些。若是有法师来讲经,那味道才是下次带你去你便知道了。”
“不必了。”江起云听完清河的吐槽毫不留情的拒绝。
“”
马车走到侯府门口缓缓停了下来,站在门口等着的玉画赶忙迎上来扶着清河下了马车。
清河看着只有玉画一人站在门口回头对刚下马车的江起云道:“你身边当真除了少平就没有别的伺候的人了?”
江起云笑道:“还有一个,前些日子我让他出去办事了,回来了再领过来见你吧。不过我平日里都在军营,也不需要人伺候。”
清河笑笑对旁边的玉画说:“既然如此,你也别在我身边了,我记得巷子口有个卖芝麻糖饼的老伯,你去买些回来。”
玉画一向机灵,得了令扭脸就往巷子口走去,江起云道:“你还爱吃这些?”
清河脚步不停:“之前出府时候看见的,闻着不错,想着回府的时候买上,没成想撞见了索多就给忘了,这会索多的事了了又想起来了。”
江起云看着清河的背影挑挑眉抬脚跟上。二人步入正厅刚坐下端起茶杯,玉画就揣着一个纸包进来了,将纸包递给清河道:“郡主,哪里有个老伯?”
清河打开纸包问道:“没有吗?”
玉画语气略带嗔怪:“我到了巷子口就找卖糖饼的老伯,怎么也没有,就有一个卖糖饼的大嫂。问了旁边卖菜的大姐才知道那就一个卖糖饼的,就是那个大嫂根本没有什么老伯。”
进来伺候的烛心站在门口听到玉画说话不禁笑出了声,玉画回头语气更加委屈:“你笑什么?”
烛心摆摆手笑道:“你偷懒还不许人笑?我在这府里的时间也不短了,那老伯在那卖饼的时间比我进府时间还长呢!怎么就成了大嫂了?分明是你没好好找。”
玉画被烛心取笑十分委屈,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了:“才不是呢,我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一直是那个大嫂在卖饼的,不信拉倒。”说完一跺脚转身出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