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冉冉升起的太阳不乏疲惫,它的热火依然豪情万丈。尽管这样激情灿烂的白日里,可一个身影偷偷摸摸的出门,犹如过街老鼠,心惊胆颤。
她头上戴着鸭舌帽,并用很大的黑色墨镜遮挡住脸,生怕被认出来。只见她一边鬼鬼祟祟的掂着脚尖轻走,一边又神色慌张的东张西望,那夸张又滑稽的模样非符忆莫属。她正从墙角处探出头观望街上情景,那真是一只惧怕曙光刺透身体的女鬼,可晓而知符忆是多么珍惜自己的性命!
就在这时,一只魔爪从远方迅速向她靠近,并重重的拍在了符忆的肩膀上。随符忆转身之际,伴着她那惊魂未定、撕破喉咙、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啊。”
她这一叫顿时把来人吓得不知所以,也陪着她一起尖叫:“啊”。
这两个人几乎同时扬起四只颤抖的手持续惨叫,酷似晒在太阳之下干硬死掉的蟑螂,又或是两只四爪虫。
听对方更加惶恐不安,符忆一怔,仔细一看认出了对方便惊讶的问:“毛虎?怎么是你?吓死我了。”
“是你吓死我了才对,我在逃难啊,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咦?同行啊。”符忆第一反应就是同病相怜,“我现在也是逃难专家。”
“什么?那次逃出来后又发生什么事了?”毛虎惊讶的问。
符忆无奈,“唉,别提了,一言难尽。哎,对了,上次你救我出来后有没有遇到麻烦?现在逃难,难道是为了那件事?”
“上次我也算死里逃生。虽然侥幸逃了出来,可还是要避避风头。”
符忆惊讶万分,感动万分,好奇万分,“你快说说,你救我后都发生些什么了?”
毛虎粗略回忆着当天情形:船驶向海中央停靠,天亮后绑匪们发现人质不见了,追查之下便将毛虎揪了出来。正在那绑匪徒为惩罚毛虎而打算将他捆绑着扔进海里之时,不速之客出现了。
毛虎讲述着大概,“也不知道我们老大得罪了什么人,正好那帮人找来寻仇,他们打成一团,我才有机会逃走的。不过说起也真惊险,我总算逃过一劫。”
符忆听的目瞪口呆,“天下还真有这些亡命之徒,太可怕了。”
“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过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决定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后一定找份正经工作干。只是我一没人才,二没文才,三没帅才”
见救命恩人这么失落,符忆忙说:“这个你放心吧,这点小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你还记得姜启贤吧?你还知道我和姜启贤目前的关系吧?”说着她便开始陶醉了,“如果我叫他帮你弄个职位来干,那还不小意思?”
毛虎听得兴奋不已,那头点得就像小鸡啄米一样有节奏,“对,忆姐,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你跟我什么关系啊?生死与共的铁哥们儿。”符忆得意的夸口,大概被虚荣冲跑了“逃亡”的恐惧了。
机警的毛虎瞪眼一看,见不远处从泊着的一辆奔驰车内走出一男子,他提醒着,“忆姐,看来我真的走运了,你看,那不是姜启贤吗?你快点举荐我吧。”
符忆顺着毛虎的目光一看,还真的是姜启贤往他们的方向来了。她已经搬了新家,他怎么找来了?想起之前姜启贤对她的猜疑,符忆愤气难消,她忙催促着毛虎,“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再说吧?你先走,免得他看见了又啰啰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