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听弄清潜伏在身边的危机,符忆吓得差点尿裤子,她在恐慌中本能的微微侧转脑袋,与这条灰蛇对视。
符忆呆木的目光几乎在屏息中窒息,此刻若可立即晕倒是最好的结局,她从未这般害怕。
当蛇仿佛带着不善快速袭来之时,几乎同时,符忆甚至毫无意识的伸出手掐住蛇的颈部,微感手间粗滑的恶心透彻,可性命攸关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在忙乱中与摆动尾部抗争的蛇搏斗。一场激烈的拥摆中,符忆混乱得不知所以,根本分不清蛇的头或尾。只知道拼命的将它抛出好几米远,已瘫痪的全身无一知觉,唯左手臂上与蛇搏斗中烙上的印记略略有感。
看到那条蛇匆忙的往远处草丛里钻去,符忆才大松了口气,身后的姜启琳却忘记仇恨拍起手掌称赞,“好啊,哇,你超强,太棒了。”
被夸奖的符忆定了定神,苦涩的表情强发欢笑,得意的自夸,“小意思,亏它跑的快,不然我们就有蛇羹喝了。”
瞧符忆骄傲的模样,姜启琳才回神记起与她的深仇大恨,便向她撅起嘴,用藐视的目光扫她一眼。
一丝优柔的风从树林外传来,输送着轻微不续的呼唤声,姜启琳机警的竖起耳朵。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小琳,符忆。”
“是我哥,是他。”姜启琳兴奋得二话不说朝来音方向直奔而去。
“哎,等等,先确定清楚了再说。”符忆担心姜启琳求救心切,遇到坏人就适得其反了。可她已拦不住匆促的步伐,此时她的手臂上两粒印记的感觉也开始麻木而沉重了。她清秀的脸上也多了一道负担,苦咽着不适感,强振精神紧跟在姜启琳身后。是福是祸,此情此景也只能应从天命了。
姜启琳冲出了树林看到不远处的几辆车前有人在呼叫,她第一眼就认出了姜启贤,“哥。”那圆大的双眸在委屈中通红,鼻子一阵酸楚,接着,她像脱了弦的箭一般冲入姜启贤的怀抱。
“小琳。”看到妹妹平安无事,姜启贤激动万分。可怀中的姜启琳这时更是破开喉咙,撕心裂肺的“哇哇”大哭,“哥,我好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哇。”脆亮的嗓音里更是要命的委屈。
姜启贤抚摸着她凌乱的发丝,心疼的抚慰,“没事了,平安就好。”姜启贤拭着她脸蛋上的尘土和泪水时发现了她额头上的伤口和模糊血迹,便焦急的问:“受伤了?”
姜启琳两眼泪汪汪,撅着嘴,上气不接下气,同时却利索的指着缓缓而来的符忆,“是她,是她打我的,那个可恶的女人,最坏的就是她了。”
当姜启贤一瞧见符忆静默的脸时,她那经历危难的状态让姜启贤有股说不出的无限怜悯,突来一股险些失去她的淡淡忧伤。他关怀的眼光温柔的拂在符忆身上,一边把姜启琳推给旁边已焦急等待多时的林姨,“林姨,麻烦你照顾小琳。”
林姨迫不及待的拉住姜启琳,犹如妈妈一般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