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德布越看又越觉得真像林邀说的那一回事,这两个人虽然像,但还是有些差别的。
“说不定是他兄弟?”格德布小声咕哝,林邀则毫不客气地把数码相机夺了回来。
乐祥辉的兄弟?林邀听了脸上直犯冷笑。
若真是这样,为什么在乐祥辉落难的时候,这个所谓的兄弟却在跟一位美女私奔?
一出兄弟阋墙,白莲花挑拨离间的戏码在林邀的脑海里止不住的上演。
林邀赶紧补上自己的脑洞,她竟然会顺着格德布的无稽之谈展开联想,真是滑稽。
先不说那个私奔的男人是不是乐祥辉的兄弟还尚未可知,就连能证明那个男人和乐祥辉有关系的也仅仅是格德布不靠谱的一言两语加三猜四测。
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饭吃到这里也是索然无味,本就不是什么美食,格德布还在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若是一些有趣的话题也就罢了,结果尽是些毫无逻辑的八卦和道听途说的传闻。
林邀瞪了格德布一眼,有些生气地威胁道:“你再聒噪一句,我就叫老板把你轰出去。”
格德布赶紧端正坐姿,一副小学生等待老师宣布考试成绩一般忐忑不安。
林邀没了胃口,找饭馆老板结了账,准备离开。
格德布见林邀还剩了很多菜,觉得可惜,赶紧找老板要了两个打包袋,将剩菜打包作为明天的口粮。
能蹭一顿是一顿啊,免费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林邀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不禁嘴角泛起无奈的笑。
一顿冷饭冷菜也能这么乐呵,其实格德布这个人有时候也是让人觉得傻的可爱。
如果他不做小偷小摸的混混之事,改掉赌博的烂习寻一个正当工作去做,也许能收获不一样的人生吧。
格德布打包好剩菜,转过头来时,林邀已经收回了脸上的表情,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格德布憨笑着跟在后面,呵呵笑的龇牙咧嘴:“小姐姐,谢谢你今天出手相助,不然我恐怕是没命回来了。”
“我只是想从你那里知道有关乐祥辉的消息而已,哪知道你竟然被人家给扣住,出手救你只为了你手上的情报而已,结果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害我白费力气。”
林邀毫不客气地揭穿事实,着实是在格德布胸口扎了一刀。
友谊的小狗就这么死了,格德布觉得还是能抢救一下的。
“小姐姐,这次没能帮上你的忙,我也很惭愧。这样吧,我就在城南这一带走动,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打理的,都可以到城南并口巷找我,我一定鞍前马后,随叫随到。”
林邀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伸出手晃了晃,示意他别再跟着了:“行了,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赌博十赌九骗,你还是好好寻个正当工作,好好营生吧,别再做小混混了。”
看着女孩的身影渐渐走远,最后被夜色所吞没,格德布颠了颠手中装着剩菜的打包袋,还在思索着林邀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
他是家里的小儿子,起初父母都很疼爱他,造就了他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性子。
后来他打架、旷课,跟着社会上的不良青年们整天无所事事、虚度年华。
直到他染上赌博,父母是彻底对他寒了心,任他自己在外面自生自灭。
如果他肯回家,家里还能为他做一餐饭,但绝不会拿出一分钱资助他。
因为最后也一定是进了赌场里那些疯子的腰包。
格德布看了看自己现在颓废的样子,已过而立之年却还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