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让青州士族心甘情愿的出钱出力,云汜决定拿北海士族‘开刀’。
青州士族皆以北海为首,只要北海士族同意,那其余州郡便简单了。
至于如何把这些士族请到平原来,自然是靠孔融,孔融身为北海相又是大儒,在北海士族之间可谓是有口皆碑,之前管亥围城孔融便是靠他们脱险,如今云汜请其帮忙,孔融自是不好拒绝。
这一日,受孔融邀请,北海郡内的几位名士:国渊、邴原、刘政、管宁,赶赴平原,共商大计。
国渊,字子尼,乃是北海的大儒,门下弟子无数,他的一言一行,足以影响整个北海的士族阶层。
“国渊字子尼,乐安盖人也。师事郑玄。”
郑玄,郑康成,自不用多说,有名的大儒,他的弟子自是有威望的。
邴原,字根矩,以刚直不阿著称,深受士林敬重。
邴原少与管宁俱以操尚称,州府辟命皆不就。黄巾起,原将家属入海,往郁洲山中。时孔融为北海相,举原有道,乃至北海。
刘政,字季德,家族世代为官,人脉广泛。
管宁,字幼安,更是名满天下的大贤。
云汜深知,要说服这些士族,非同小可,他必须准备充分,方能在这场唇枪舌战中占得上风。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云汜早早地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刘备官衙后的一间小屋,至于为什么选在官衙?有官威压着,好跟这些文人说道吗!
不多时,国渊、邴原、刘政、管宁依次而至。国渊白发苍苍,手扶竹杖,步履稳重;邴原面如冠玉,眉宇间自有一股刚毅之气;刘政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管宁则神态淡然,一袭青衫,更显超然。
云汜自是一一见礼,礼数周到。
“子尼先生,听闻郑玄老先生南下徐州避难,近来可好?”云汜先是寒暄道。
“家师如今是陶恭祖、陶州牧的座上宾,自是好着呢!”云汜叫他们几人来的原因,国渊自是猜到了几分,所以也没给云汜套近乎的机会。
“我家州牧初到平原便差人去请郑玄老先生,想见一见这位大儒!可惜老先生早已避祸去了徐州,如今知道老先生并无大碍,在下也就放心了!”云汜并未在意国渊的冷淡,自顾自说道。
“哼!”国渊虽对云汜没什么好感,但人家这么关心自己老师,他也不好再膈应云汜。
“云先生,郑老先生不劳您费心,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刘政冷声道。
“好,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此次请诸位前来,是想请各位助刘州牧剿灭境内黄巾!”云汜见几人没有与自己亲近的意思,也就开门见山道。
“云先生忧国忧民,此心可嘉。然黄巾之乱,非一日之寒,岂能一蹴而就?”对于云汜的目的几人早有预料,见云汜说出来,国渊也是慢悠悠地道。
云汜点头道:“子尼先生所言甚是。汜亦知此事艰难,但事在人为,只要我等齐心协力,何愁大业不成?”
邴原沉声道:“云先生,非是我等不愿相助,但黄巾势大,且与百姓多有牵连,若一味用兵,恐伤及无辜。”
云汜正色道:“根矩先生之言,汜亦有同感。故此,汜请诸位来,不仅是求粮草支援,更望诸位能出手相助,我便可在不伤百姓的基础上解决青州黄巾。”
刘政轻摇羽扇,道:“云先生,我等虽为士族,但亦知大义。若能保青州百姓安宁,我等自当尽力。”
管宁则淡淡地道:“云先生,宁虽不才,但愿闻其详。”
显然,他们并不相信云汜有什么好办法,要真这么简单,青州黄巾哪里会猖獗至此。
青州黄巾能发展至如此地步,虽说少不了上一任青州刺史焦何与北海相孔融的“功劳”,但也是这些黄巾确实难搞才有后来之事。
《后汉书·孔融传》称:“时黄巾寇数州,而北海最为贼冲,卓乃讽三府同举融为北海相。”
时董卓欲废少帝立献帝,专掌朝政,而孔融“每因对答,辄有匡正之言,以忤卓旨”引起董卓的极度不满。因此在董卓的授意下,孔融被调离中央,迁往黄巾盛行的北海郡为相。
孔融在北海时,“自以智能优赡,溢才命世,当时豪俊皆不能及。亦自许大志,且欲举军曜甲,与群贤要功,自于海伤结植根本,不肯碌碌如平局郡守,事方伯,赴期会而已。”
孔融为孔子二十世孙,出身于讲究忠孝的儒学孔门家,孔融这种“自于海仿结植根本”的割据思想,充分反应了东汉末年地方州郡长官割据称雄的现象。
为实现其“自于海伤结植根本”的目的,孔融至北海后,实行了一系列整治措施,“收合士民,起兵讲武,驰檄飞翰,引谋州郡”,尤其是在招揽人才,尊崇儒学等方面,成果更为显著,“鸡集吏民为黄巾所误者男女四万余人,更置城邑,立学校,表显儒术,荐举贤良郑玄、彭谬、邴原等”
虽把北海搞成了学术中心,但也把黄巾养肥了,当时青州黄巾军若是在其他处吃了败仗,就跑去北海‘搞团建’,过不来多久,就有恢复过来了。
就算如此,若当时的自是给力些,其实也能制住这些贼众。
只是当时的青州刺史焦合,那也是个人才。
前刺史焦和好立虚誉,能清谈。时黄巾群盗处处飙起,而青部殷实,军革尚众。和欲与诸同盟西赴京师,未及得行,而贼已屠城邑。和不理戎警,但坐列巫史神。又恐贼乘冻而过,命多作陷冰丸,以投于河。众遂溃散,和亦病卒。
有这么两位大神在,也难怪青州黄巾如此猖獗。
好在之后刘备到来,但此时青州已深受其害,刘备也只是把平原给复兴起来了,至于其余诸郡,刘备倒想管,有心无力啊!
不论这青州现状如何所致,至少在国渊几人看来,云汜是没那能力解决的。
“不知几位先生,可知如今兖州牧为何人?”云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