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他叫自己,风穆霖很开心,看起来就像一个被主人投喂饱了的大型犬类一样。
这种表情,楚逸之觉得如果他有尾巴,现在已经摇起来了。
“告诉我好不好?”风穆霖对于楚逸之内心对自己的形容浑然不知,还在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他每次笑的时候都喜欢把表情做的最大,所以看起来总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风穆霖蹲着,楚逸之坐着,平时站着的时候都是风穆霖比较高,楚逸之只能仰视他,现在倒对了个调,他可以俯视风穆霖了。
高人一等的感觉,真不错。
楚逸之勾唇一笑,“你问我的名字啊,你听好了。”
“我叫你爸爸。”
风穆霖:“……”
他可能脾气很好,也没有生气,而是自顾自的说,“你不告诉我,我以后就叫你楚楚了。”
楚逸之翻了他个白眼,“别叫的这么恶心行不行?”
风穆霖蹬鼻子上脸,“楚楚,楚楚,楚楚,楚楚!”
楚逸之生气了,对着他的额头用力一推。
没推动。
为了缓解尴尬,他只好道,“事不宜迟,咱俩现在就出发吧。”
风穆霖不为所动,“你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不去。”
语气好像一个,跟家长要糖,家长不给的小孩。
幼稚无比。
楚逸之真的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楚逸之眉头突突的跳,“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哪里有得寸进尺?我就想问一下你的名字而已嘛,我都告诉,礼尚往来啊。”
“你对其他人都那么好,怎么对我就这么凶?”
“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害羞了?”
楚逸之:“……”
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月朗星稀,芭蕉树随着风摇曳,还发出了芭蕉果的香味。
楚逸之和风穆霖来到了楚家的布厂。
布厂的大门紧闭着,似乎是被人从里面锁上了,所以他们想进去就只能从那个被破开了一个洞的小门里进。
小门的位置比较偏僻,在工厂最后面,还连着一还芭蕉林,由于上午工人们逃窜太过着急,不少芭蕉都被踩碎了,狼藉一片。
楚逸之其实是不怕鬼的,但是配上眼前这种,黑影边的阴森森的气氛,他倒是有了一丝的心悸。
看看一下面前的风穆霖,“你怕不怕鬼?”
天谁知听了这句话之后,他转过身来问,“你都被鬼压床了,还怕鬼?”
这个就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了,楚逸之折起一个芭蕉叶,对着他狠狠一抽。
芭蕉叶穿透了风穆霖的身体,掉在了地上。
楚逸之挑眉又伸手过去抓他,去不了,入手就是一片空气,只剩了一团黑雾。
楚逸之低下头一看,风穆霖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只留下了地上的雾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