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余烈突然现身这一声叫喊,打乱了姜怀瑜溜之大吉的计划。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部聚集在这个青面獠牙的面具男身上。
指刀司空博见状,赶紧出面美言道:“南宫不可无礼,这位是我们司空世家的救命恩人。常青居士!如果没有他的鼎力相助,我们司空世家就在劫难逃了!”
常青居士姜怀瑜没去理会南宫余烈鹰隼般的眼神,对司空博的美言却之不恭道:“司空大人言重了,这不过是区区分内之事。相信每一个有识之士都会义无反顾的,再说了我也是达名堂的人,自然责无旁贷义不容辞。”
南宫余烈还是充满戒备地质问道:“你是达名堂的人,那为什么我从来见过你?当着洪堂主的面都如此藏头露尾,还不快快取下你的面具!让我们瞧个究竟!”
空气中散发着焦灼窒息的感觉,南宫余烈的这番话顿时将眼前的男人架住了,动弹不得。
清虚道长见事情不妙,打着哈哈斡旋道:“南宫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这位是我们鹰堂刚刚请回来的客卿。常青居士姜怀瑜是也。你们初次见面,还是以和为贵,不要闹出什么误会的好。”
南宫余烈面色一缓,虚言道:“原来是鹰堂新来的客卿啊!然怪我从来没见过!不过,想成为达名堂的客卿,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话音未落,他就翻然变色,那双无情的铁手突然在半空中消失不见,只一眨眼便直取对方面门。以他手撕虎豹的徒手能力,这个常青居士已经在劫难逃凶多吉少了。
这常青居士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将长剑往空中一横扫,有如铁链锁大江一般生生截断了对方的暴击。本来只是想试探一番对方的实力,没想到对方武功居然如此之刚猛,猝不及防之下南宫余烈居然吃了一记暗亏,被对方雄浑的内劲震慑到。
他眼神一扫,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对方的宝剑犹在鞘中纹丝未动。一击之下居然游刃有余,这叫他情何以堪。
本来他抢占先机,以他高明于世的武功突然偷袭,一般人早就生死难料了。而他却未竟全功,对方功力实在深不可测。他岂能就此善罢甘休?
谁知道对方突然退出十步开外,厉声质问道:“南宫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达名堂堂主洪北飞趁机发话了:“余烈,你实在太小心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不过话说回来,真英雄又何需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否则又怎么可能要求别人对你坦诚相待取信于人?”
常青居士姜怀瑜闻言一滞,片刻之后才徐徐说道:“洪堂主莫见怪!实不相瞒,鄙人年幼时出过一场意外,整张脸都被烧坏了。并非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实在是怕把别人吓坏了。不信你可以问问司空大人!”
洪北飞闻言也是愕然,瞧见司空博连连点头的神色知其所言非虚。不由诧异道:“常青先生,此话当真?怎么好端端地会发生这种意外?”
常青居士似乎想起了那件伤心的往事一般,有些心酸道:“千真万确!小时候家母一个不小心就被滚烫的开水烫过,我的整张脸都被烧毁了。现在是丑陋不堪,羞于见人。不敬之处还请洪堂主见谅!”
洪北飞见他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还有司空博的作证,实在没必要再去深究此事:“原来是这样子!然怪姜先生一直以面具示人。刚才余烈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行事太过鲁莽小心了一些。”
常青居士连忙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毕竟我们都是靠双手吃饭的,脸不脸面的倒在其次!”
洪北飞点点头微笑不语。突然他留意到南宫余烈的眼神对着姜怀瑜的身上扫过一道淡淡的锋芒,他微微摇了摇头,对他示意现在不可轻举妄动。刚才司空博已经说了对方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自己还不知好歹不辨是非地纠缠不清,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小不忍则乱大谋,比起后面的事情,眼前的这人即使身份有些可疑也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