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老板娘大喊一声。
王泽回头望向老板娘,她有些扭捏,脸上泛着诡异但让人着迷的笑容。
“公子,你刚刚说的是免费帮忙讨债,保证给我讨到手,我没听错吧?”
王泽点头,“你没听错!”
“太好了!”老板娘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在场的人可都听到了,公子可不能食言啊,目前为止,有三个人欠了我好多钱,足足有五十多枚灵玉,都快四年了,我根本不敢去讨要!”
王泽愣住,都怪自己说话不严谨,居然被这个娘们给钻了空子。
“公子请放心!”老板娘又笑盈盈说道:“我郁翎兰不会亏待你的,如果真能帮我把钱讨要回来,这间酒馆算你三成红利,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二当家!”
王泽还没有说话,有人已经开始起哄了。
“好啊!有了二当家坐镇,以后我每次来一定多喝两碗酒!”
“二当家,恭喜你了!以前这里有个大当家,可惜死在了骁悍关外,你可得保重呀!”
“大当家怎么能跟二当家比,看看咱二当家不但年少英雄,更是一表人才,那大当家就是个糙汉子!”
“老板娘,你肯定是在打歪主意,二当家还年轻,你可别把人家哄骗到你被窝里!”
“大家别把话说的这么满,那三人的债可不好要啊!不过我们真心希望王公子来做这里的二当家,省的一帮老爷们来这里成天不为喝酒,不知道在寻思什么,有了二当家,可就算看住喽!”
“说什么呢你们!二当家只当酒馆的家,又不会当我房中的家!”
老板娘一声厉吼,极是泼辣,再也没有了适才的柔媚韵味。
一帮本土修士却疯狂大笑起来。
“独守空房,香闺寂寞,老板娘,你以为我们不懂你是怎么想的吗?”
“王公子当你的家,我们认!不过你得悠着点,我们可喜欢半夜蹲在墙根下偷听……哈哈哈……”
满屋子弥漫着剑意,确实一派喜庆氛围。
窦邦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冷嗤一声:“这地方真是龌龊!我们走!”
他刚一迈步,脖颈处突然凝化出一柄长剑,紫晕环绕,嗡嗡鸣响。
“这就想走啊!”
王泽淡然说道:“你以为是那个什么榜第七名,欺负我朋友,就可以不道歉吗?”
窦邦眼中燃起怒意,周身真气骤然爆散,企图震开脖颈处的长剑,不料还没等真气完全激发出来,从背后便有数道冰冷直接刺入身体,封堵了他的经脉运行。
本命飞剑“道罡”的特有神通,正是如此,道气便是剑意,剑意随心,可瞬时凝化为剑气发起攻袭,变化万千,无穷无尽。
王泽称这一神通为“大道无为”。
无为而无所不为,你以为只是弥漫的剑意,实为道气所化,心念未动仅为虚妄剑意,只要心念一动,在我道气笼罩之下,你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至少王泽可以确定,这位在什么排行榜上排名第七的窦邦,现在绝没有任何还手的实力。
窦邦也感受到了这一点,悔恨自己大意的同时,心中暗骂不已。
小杂碎,居然跟我玩阴的,还以为你只是以剑意唬人,却不料其实你早已出手,卑劣的小人,剑术也是这般阴险!
他背后已经被数道细小的剑气刺穿身体,血已渗出,连气脉都一并封堵,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
但他一向骄傲,强忍着疼痛,继续叫嚣道:“王青山,我乃是在斩妖城文庙录牒,前来骁悍关历练武玄宗修士,你敢伤我?就不怕文庙降下责罚吗?”
王泽冷笑一声,说:“你这是在拿文庙压我,还是在拿武玄宗压我?你觉得压得住吗?”
心念再动,胸前又有剑气凝结,细小如针,直接刺入窦邦胸膛。
这一道剑气,不会重伤于他,但却会令他无比疼痛。
只听窦邦一声惨呼,面容扭曲,终于弯下腰来。
“再问你一遍,道不道歉?”王泽声音平静,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
一众本土修士,都看呆了。
王青山在他们心中确实厉害,却没想到会厉害到这种境地。
这个窦邦作为中土历练修士,虽然没杀几个妖,实力还是很强的,可在王青山面前,竟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终于有一位本土修士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带头呼喊一声:“好!不愧是二当家,好样的!”
然后,引来本土修士一片欢呼喝彩。
几个外乡历练修士,看到窦邦如此痛苦,自是不敢出手,但代为说几句话还是有必要的。
只听有个声音,战战兢兢地说:“王青山,你……也算是中土修士,怎么可以这样做!还……不停手!”
“是呀王青山,赶快住手,大家有话好好说!”
王泽道:“我难道没有好好说话吗?欺负了别人不道歉,还拿出一副装腔作势之态,懒得搭理我?怎么?现在开始搭理我了?”
忽然,他眉头一紧,厉声大喝:“道歉!”
外乡修士再无人开口,窦邦的那个师弟沙毕,至始至终都低垂着头,绝不敢抬起来一下。
窦邦还想要在挣扎一下,王泽心念一动,两道细小剑气在他的双膝处凝结,倏然穿透他的膝盖,令他顿然跪身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想不到这个什么榜第七名还是有几分骨气的。
王泽的心中刚刚暗自赞叹一声,就听窦邦大声呼喝起来:“王青山,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王泽叹息,道:“你的确错了,不是让你向我道歉,是让你向桂宁道歉!”
窦邦开始犹豫起来,在他的心里,向一个妖女道歉,是不可接受的,他至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王泽看出了他的心思,知道这种人无法改变,只能强逼,让他长个教训也好。
却在这时,整间酒馆忽然震颤起来,桌上的碗筷盘子酒壶酒杯有不少都因此掉在了地上。
是一道法力,突然降临,将王泽弥漫在房中的道气尽数压制了下去。
“王青山,点到为止即可,凡事不要做的过分了!”
熟悉的声音。
王泽循声望去,一个儒衫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酒馆之中,竟然是宋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