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申早:天下之人那么多,何苦独恋一枝花?大神,你还是换一个玩新鲜呀!
系统:……
申早对系统这种沉默常有不自觉的爆发力,它高冷,她不愿意屈服。
申早冲着空气大吼:你以为你不答我,我就不说话了吗?你不说话,我唠死你!我还不信你受得了我!
申早在心里盘算着:我总是当一只小绵羊实在忒没劲,系统肯定是认了这一点,所以对我为所欲为,我既然死不了也摆脱不了系统,那我就当一个唠叨鬼,吵死它。系统让我向东走,我就向西走;让我上我就下,反正我反着干,看你能把我咱的!我就不信胳膊扭不过大腿!
申早就地躺下,不动。心里不停地念叨:我不动、我不动、我不动,就不动。
系统:还乱想?出发吧,再不走误事。
系统话音刚落,申早的身躯就像风一样自动地飘了起来,飞快地卷进风雨水里朝市区的方向挪移。
胳膊真的扭不过大腿!!!
她是多么的身不由己!
雨下得真的很大,周围的树木被打得噼啪作响,好像一串串狠心的皮鞭子“甩死你”一般打在申早的心上。
城市的灯火都被密密匝匝的线珠子疯狂洗涤,辉煌中全蒙着一层氤氲水气,失去了往日夺目的光芒。
那些鳞次栉比的高楼在黑暗的雨幕下却像依然坚挺的傲骨风竹,沉默着将一切收纳在它麾下。那些钢筋水泥又像会吞吐的怪物,吃吃吐吐,全看不见尸体和骨头渣子,那些破烂的东西全都在它的肚子里随着黑夜腐烂。
城市巨大,却没有风韵,没有灵魂,一到晚上全都死气沉沉。
雨中纵横的街道湿漉漉,夹带着深秋的冷风和蒸腾的雨雾,看起来十分的阴冷。水流狂涮着街面,一条条水流汇成小溪,将道路两边的浅坑填成了水洼,低矮的地方甚至已成了泽河。
街头行人很少,撑着的伞寥寥无几。街面上的车子瞪着两个让人睁不开眼的大灯泡疾驰而过,驰骋过后只留下一片溅起老高的水花,和扬长而去的一抹车屁股。
申早独自走过城外的高速街面,走进市区一条商业街的人行道上,偶尔和一两个撑伞的行人匆匆擦肩而过。
谁也没有注意到,申早的手里不曾有伞,她的身上还是一身雪白干净的衣裙。当然,更加不会有人注意她的脚上有没有鞋子。
申早此刻的心情可比这雨还澎湃,她在心里愤愤道:这样的夜晚出来,真是作孽!
申早:系统,我们到这里来干嘛?
系统:绕过商业街去对面的吉祥小区,在那里门口等着拦一辆车牌号这T1314的白色轿车。
申早:干什么?
系统:搭车。
申早:搭去哪里?
系统:你让车里的司机载你去虎泉门下。
申早:你让我去夜总会?
系统:不,我让你搭车。
系统总是会让申早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比如申早明明可以直接率性地飘去虎泉门,为什么还非得拦着别人的车坐到那?
申早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