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池,守护秘境核心的四大绝地之一。
无数的狂风夹杂着紫色的电光从四面八方席卷着一切有可能存在生灵的地方。
周围都光秃秃的,人踩在碎石上瞬间石头化为粉末。
拓跋宇浑身灵能高涨,笼罩住自己的身周。
他的身后先前跟着进入其中的数百位妖族修炼者现在仅剩下了数十名七品初阶还在苦苦支撑。
“宇少爷,我们还要继续前进吗?”
拓跋宇身后的一个妖族修炼者出声问道,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好似风雷混合的汪洋,恐怖的风雷之力划破空间,露出丝丝黑色的空间裂缝。
自从进入风雷池这处险地以来,他们已经行进了大约五天的时间,却是大部分人马损耗在了这里。
眼前汪洋般的风雷池,让他们数十位普通修炼者有些胆怯。
“你想死?”
拓跋宇猛地回头看向说话的妖族修炼者,伸出手释放灵能一击便轰杀了他。
“再敢有人破坏士气者,便是这种下场!”
拓跋宇扭头看着身后的剩下的妖族修炼者,眼神冰冷地喊道。
一瞬间杂乱的队伍变得安静下来,再也不敢有人问话。
拓跋宇转身,手中光芒一闪,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小船类型的东西,抛向空中,面上露出一抹肉痛。
这件灵器叫做翻天船,品阶虽然是玄级的等级,但却是专门为了渡这风雷池所制,其中耗费了无数可以炼制地级品质的灵器材料。
“啊....”
“呜呜...”
就在拓跋宇身形刚想踏上船,身后传来了妖族修炼者的惨叫声。
转头一看,发现数千只奇形怪状的妖兽摸样的东西偷袭着没有准备的妖族修炼者们。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数十人的队伍锐减到剩下靠在拓跋宇身前的三人。
“该死,一路上都没有发现这些风雷兽,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
拓跋宇一脸的愤恨,这些风雷兽每一只都是此处风雷之力凝聚,实力基本上都在八品巅峰左右,这么多的数量堆也能把他堆死。
他的脚下没有停,跺地身体直直冲向翻天船中落去,后面的几人眼看逐渐逼近的风雷兽,也跟着追了上去。
落到船上后的拓跋宇,灵能灌注入船体,直接冲向面前的风雷池中。
数千只风雷兽直直追到风雷池的边缘,对着已经落入池中的几人愤怒的狂吼。
逐渐地这数千只风雷兽缓缓向着两边推开,留出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
只见从中慢慢踱步出现了一只体型远高其他风雷兽数倍,浑身气息堪比修炼者七品巅峰的风雷兽王出现在了岸边。
“吼!”
他对着漂泊在风雷池上的几人大吼一声后,向着后方带领着这些风雷兽退去。
“小小妖兽还想和本少爷争锋!”
“一群灵智未开的东西罢了!”
拓跋宇心中大喜,妖族获得的情报果然没有错,风雷兽是不会踏入风雷池中的。
劫后余生的三人纷纷朝着拓跋宇推崇着。
就在几人准备继续往前行进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下的船身开始晃动。
船体各处顿时传来了吱呀声。
“不好,这风雷池中下方有东西!”
一人突然惊呼道,这现在简直就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不要紧张,稳住心神,给翻天船输送灵能。”
拓跋宇手中灵能输送着灵能,神识探查着周围的情况。
三人闻言立刻输送着体内的灵能,这才堪堪把险些破碎的翻天船稳住。
就当几人准备松口气时,突然感觉面前的风雷池中风雷之力汇聚的液体开始汹涌的向上翻滚,好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一般要彻底出来。
几人看着越来越高的精纯的风雷液体浪潮,小小的船只就像是一张随时被撕破的纸张一般渺小。
拓跋宇嘴唇有些干裂发白,他得到的情报中并没有关于风雷池的信息。
“这是什么东西?”
一個正在输送灵能的妖族修炼者眼神逐渐变得空洞,逐渐产出了一道无力抵抗的错觉。
“吼~”
等这道庞大的身影彻底显现出来对着天空之中狂吼,几人才真切的看到了全身的样貌。
只见这是一头长着紫白相间的长角,中间长着一只眼睛,满身通体闪烁着一种复杂难懂的纹路,巨大的尾巴遮住了这处险地之中的唯一光亮,短暂的让整片险地失去了光明。
“这...这是...什么?”
三个妖族修炼者纷纷被这恐怖的气息压的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反抗心思,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之上。
拓跋宇本来冷冰冰的脸上再也没有办法保持平静,露出了一抹惊恐的神色。
“天元秘境中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御使风雷的王者...”
“来自域外的夔牛神兽...”
“这不可能...”
“五品境界!”
说着话的他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他感受过这种强度的气息,那种无法言明的压迫感让他生不出丝毫的战斗欲望,只有臣服!
“小泥鳅,你闯入了吾的领地!”
只见那夔牛神兽口中轻轻吐出几个字,便激起了万丈风雷之声呼啸。
巨大身体的压迫感,让几人连话都不敢再说,只是傻傻的看着夔牛神兽。
拓跋宇的脸上狰狞,终于略微摆脱了这种威压。
双膝猛地跪在地上,头重重砸在船板上,沉声大喊道:“夔牛前辈,我等无礼闯入,还望前辈能给我等留下一条活路...”
拓跋宇此刻的脸上像是下雨一般,颗粒的汗水顺着脸颊掉落在船板上,这个时候面对强大妖兽的唯一做法便只能期望对方能放过自己,虽然可能必死。
“嗬嗬...”
“吾的地盘你想来就来?”
夔牛神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如雷声滚滚。
顿时下方的几人包括跪伏在船板上的拓跋宇脸色一白,浑身像是散尽了力道瘫软在船上。
“不过...”
夔牛神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两个字给了他们一个希望,几人立时趴在船板上不敢妄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