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好吧，也是，我和十四都不是好人。”

南楼认归认，还要拉人下水。

江天月：“十四和你不一样。”

南楼挑拨不成，笑道：“是不一样，我就没骗姐姐把我带进无常宗。”

江天月声音发沉：“你换了一个人骗。”

南楼毫不羞愧，笑了笑：“这怎么能说是骗，她自己送上门的，我没兴趣骗她。”

江天月握着剑的手，手指用力到泛白。

“姐姐别生气。”南楼想了想，一拍手，“这样，我把她还给你们，是她吗？”

南楼说的她，居然是五师姐林冬！

孟悠刚才在小结界里没看到林冬，还以为她已经牺牲了。

此刻林冬被魔族押到结界面前，眼中布满了自责愧疚。

“师父！大师姐！”

林冬双手被缚，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就开始磕头。

江天月向前一步又生生停下：“五师妹！”

“对不起！我该死！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骗我！他骗我带他进宗门，抢走了我的令牌！”

“我该死！我罪该万死！”

“师父，我对不起大家！”

林冬用力磕头，一下又一下，鲜血很快从额头流下，混着眼泪，糊了一脸。

掌门无奈又痛惜：“林冬！停下！”

林冬还是磕，一边磕一边嚎啕大哭：“对不起……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大师姐……是我不信大师姐，才会被骗……”

“我对不起无常宗……都是我……”

“林冬……”江天月的手开始颤抖，唇色和脸一样毫无血色，“五师妹，够了……够了！”

“都怪我！都是我！我死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林冬的声音突然拔高，一口鲜血喷出，晕死过去。

“林冬！”

“五师姐！”

“五师妹！”

结界里的无常宗弟子，有些扭过脸去不忍再看，有些担心不已，有些挣扎着想要出去但被人拦住。

南楼沉默地看着，此刻终于唏嘘不已：“不是她的错，就是有点蠢，我只是在山门外见着她，拿出剑穗给她看了看，她就心甘情愿带我去找姐姐了。”

孟悠没忍不住：“狗男主！”

南楼拿出剑穗，在江天月面前晃了晃，万分感慨：“想不到姐姐的剑穗这么好用，看来十四还是做了一件好事的。”

想到这事自己也有份，孟悠快气死了：“贱人！”

江天月深吸一口气，握着剑就要冲出去。

孟悠：“干！他！”

“别出去！”掌门一声呵斥，“他在激你！”

江天月被身边的师弟拉住。

孟悠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安抚江天月：“对对，忍忍，别冲动。”

南楼见江天月没出来，面露失望：“天完全黑了，你们已经坚持了一天，你们不累，我都累了。”

江天月面色铁青：“南楼！”

南楼叹气：“姐姐，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只是你们非要阻我，我也有我的不得已。”

江天月眼圈发红：“不得已，好一个不得已。”

南楼面上终于露出几分愧色：“姐姐，你救过我，我答应过要保护你，这是真心的，只要你们让开，我向你保证，现在就放你们离开，绝对不会为难你们。”

江天月恨声道：“休想！”

其他弟子同仇敌忾：“休想！”

南楼沉下脸去，声音也冷了下来：“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见南楼一抬手就要攻击结界，孟悠连忙提醒：“援兵未到，再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