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事儿就算定下了。等今日下工,回到周家村的时候,我就和他们说一声,争取早日把地基挖好。”周工头笑道。
陈月突然想起,今日还没给醉仙楼送菌子。
于是对周工头说:“这事儿你看着安排就行。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要去趟镇上。”
“一会儿你要是见着福贵,就帮我和他说声,我去镇上了。”
“成,这事儿交给我就成。”
下山走的匆忙,只带了一顶草帽,没有带背篓。
陈月走到柱子娘身边,“嫂子,我能去你家借个背篓吗?我得去趟镇上,下来的太着急,忘带了。”
柱子娘混着稻杆的土胚放进模具,“去拿呗,就放在回廊下,大的小的都在那儿。”
又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我家钥匙,要是回廊上没有,你就开门找找。”
柱子娘是真心把陈月当姐妹的,所以才会这么放心把家门钥匙给她,要是换做别人,她一百个不愿意。
陈月接过钥匙,“成,谢谢嫂子,那你先忙。”
“都是一家人,你要是再这么客气我下回就不借给你了。”
在去柱子家的路上,正巧碰到刚处理完伤口的赵钱和牛大力。
“玉儿娘,你这是上哪儿去?”牛大力捂着脸道。
赵钱也问:“玉儿娘,你这是去找福贵吗?福贵还没好,在给张无赖处理伤口呢。”
陈月笑:“不找福贵,我去趟镇上。”
牛大力说:“坐我牛车去呗,我现在这样在地里也干不了活。正想休息一日。”
赵钱不可置信地看了牛大力一眼,“赶牛车可没在地里挣得多,你脑子被驴踢了?”
生怕陈月想多,又解释道:“玉儿娘,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没说那个意思啊?你说的对,赶牛车确实没在地里挣得多。”陈月又说:“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以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说完一句又接着解释一句,就算赵钱不累,陈月也听着累。
她受过的思想教育比这个时代的人先进很多,没那么小心眼。
牛大力却不愿意了,“玉儿娘坐牛车不用钱,我一天在你那挣的,都够你坐十个来回的牛车了。怎么好意思收你钱。”
坐一趟牛车两文钱,来回就是四文,一天工钱是四十文,确实是十趟。
陈月倒是想坐牛车,但是一看到牛大力胖的和猪头一样的脸,就不忍心他在路上颠簸。
从村里到镇上的土路可不好走,坑坑洼洼不说,有时候还有石头拦路,总之,路况也别不好。
她嘴角挂笑,拒绝道:“牛车我就不坐了,我看牛大哥还是先把伤养好吧,赵大哥也是。”
“地里这么多活计,还等着你们回去主持公道呢。”
牛大力不依,“坐牛车快些!走路得走半个多时辰呢。”
赵钱帮着搭腔,“牛大力说的对,牛车快些,再说了,牛大力又不收钱,玉儿娘,你就放心坐,你还怕他讹你钱不成。”
“你俩快回去吧,这小嘴,咋这么能叭叭呢,等牛大哥你的伤好了,不让我坐我都要坐。”
道别赵钱和牛大力,陈月径直走到柱子家,柱子娘没记错,屋檐下,三个不同大小的背篓整整齐齐地趴在地上。
她挑了个中号的,最多能装十五斤的物品。
如昨天一样,快到镇上时,打开系统,挑了一筐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