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弯眸,踮起脚,小声在霍秋生耳边说:
“跟你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丢丢。”
霍秋生红唇上扬,看过来的黑眸亮晶晶的。
呵,
男人!
云端勾唇,朝霍秋生抛了个媚眼。
“杨主任,您说得对!”
“我也是关心则乱。”
“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王凤琴朝杨丰年说话的声音传来,
立即把云端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王凤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讨好,巴结,只怕这杨丰年的来头不小。
杨丰年大概是感受到了云端的视线,也看了过来,隔着众人朝她点了点头。
她下意识地礼貌微笑。
霍秋生拧眉问云端:“你们认识?”
云端:“不认识啊。”
下一秒,就看见霍秋生挡在她身前。
呵,这占有欲!
接着就听见杨丰年说:
“丫丫有羊癫疯病史,这次是旧疾复发。”
“幸好送得及时,争取了抢救时间,要不然……”
他顿了顿,眼神犀利地问朝贾兰兰:
“丫丫的药是不是停了?”
贾兰兰像是被蛰了下,身子一抖,神色慌张道:
“没,没有!一直在吃。”
云端注意到贾兰兰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很是心虚。
她冷声提醒:
“这关系到丫丫的性命,你想清楚了再说。”
侦察兵出身的霍秋生也发现了,听见云端这么说,不由赞赏地看向她。
却跟杨丰年看向云端的赞赏眼神碰了个正着,两人就这么隔空对视了眼,然后相互收回视线。
与此同时,贾兰兰正脸红脖子粗地怼云端,
“我是丫丫的亲妈,她有没有吃药,难道你比我更清楚?”
“丫丫就是吃了你给的染病鸡肉,给害的!”
“切,”
云端冷嗤,
“杨主任若是没查出,就是因为给丫丫停掉药导致的,你以为他刚才会那么问你吗?”
“你居然还想怪到我头上,简直愚蠢!”
贾兰兰看向杨丰年,果然就在他眼里看见了,对一个失职母亲的谴责,跟痛恨,
贾兰兰一下子就破防了,颤声说:
“药,药那么贵,又治不好!我以为停一段时间没事。”
“之前为了给她买药,她弟弟皮鞋坏了,都没钱买。”
“她弟弟天天哭着闹着要皮鞋,还说我偏心了,我总不能让儿子真的怨怪我吧?”
“我可是指着儿子养老的!”
杨丰年眼神倏地凌厉,“你亲闺女的命,还不如你儿子一双皮鞋重要?”
“俺,俺不知道停药,会,会要她的命。”
“谁知道她这么娇贵?”
贾兰兰缩头缩脑,眼神闪烁。
“我之前就再三叮嘱!”
“让你一定要按时给丫丫吃药,复查!”
“也跟你说过,随意停药会导致病情加重,甚至危及生命。”
“你拿回去的门诊病历上,我也写得清清楚楚!你怎么就不知道?”
杨丰年怼得贾兰兰无地自容。
云端又道:“要我说,贾兰兰就不像个妈。”
“不是急着污蔑我,就是忙着辩解。”
“杨主任出来这么久了,她居然连一句问丫丫抢救情况如何都没有问!”
“要不是你打断,我早就问了!”
贾兰兰扭头问杨丰年,“丫丫咋样了?救得过来吗。”
“救过来了,但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需要在抢救室观察一下,再送回病房进一步治疗。”
“丫丫之所以会得羊癫疯,病情一直得不到改善,除了没有按照医嘱吃药,”
“也跟长期过度紧张,压抑,惊吓,有很大的关系。”
“你当妈的,要照顾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