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宜听着捏紧了拳头，眉头紧锁，说话甚至有些咬牙切齿，“你有没有爱过我？”

“玩玩而已，你还认真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人，连简单的爱情游戏都玩不明白。”钟如一毫不在意的，轻描淡写的笑着说。

“那你呢？你又明白了什么？”

“别那么认真，认真你就输了。”

“输？是啊，我是输了，我输给了你，谁叫我爱上了一个根本不懂爱情是什么的人，是我活该。”他本就无意于输赢，更何况爱情哪有输赢，现在他只剩下爱了，一份传递不了的爱意，终究成不了爱情。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事到如今，你以为我会愧疚？会因此而可怜你吗？怎么可能，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我和你在外面的那些人不一样，不要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真正的可怜人是你，只是你自己一直不知道，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你得到了也不会珍惜。”

“够了！我不是来和你谈这些的！”钟如一厉声喝道。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有一个瞬间？”

钟如一闻言迟迟没有回应，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他们已经答应我，会帮我摆平在国内的事，我可以去国外重新开始，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弟，是他爱了不该爱的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不要转移话题，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有没有？为什么你都不愿意告诉我？”林相宜失态的咆哮着，声音里带着乞求。

“这有那么重要吗？”钟如一冰冷声音响起，“无论你问多少遍都只有一个答案，没有，一次也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从来都没有。”

林相宜听着愣愣的不再说话，用紧闭的双眼表明自己坚定的态度，俨然一副赴死的模样，钟如一见状犹豫了，话说真到这一刻，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出也完全做不到这样的事。

“你在犹豫什么？”林相宜闭着眼睛不耐烦的问。

“你就那么想死吗？”

“不然呢？难道你要帮我报警吗？”

“你不要逼我！”

‘你可以的，只需要一步，你就可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了，就可以有一个崭新的人生了，为什么？为什么做不到，明明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为什么？为什么……’钟如一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心理暗示，反复捶打着自己的头，试图把思绪理清楚。

“动手啊，”林相宜冲钟如一吼叫道，“要不然你来这里做什么？”

钟如一心里开始慌了，明明不那么在意的，只是玩玩而已的关系，为什么会这样？尽管对他来说，活着一无所有比死亡更可怕，但无论怎样，等到真正要他开始动手去手刃曾经的枕边人的时候，他还是做不到，最后，放弃成了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