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那一句话直接让唐诗没了声音,她就这么自顾自地给唐惟喂了药,随后将水杯端回楼下,像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守在唐惟床边。
可是薄夜见了如此沉默下来的唐诗,只觉得有些慌张。
就好像是唐诗随时随地在做准备离开他一般,薄夜竟然有一种她真的下定决心要和他决裂的错觉。
真正要走的人,从来都是无声无息的。
放弃了所有挣扎与抵抗,也懒得辩驳与解释,就这么沉默地留下一个背影。
而唐诗似乎现如今就处于这种状态里面。
薄夜觉得烦躁,转身离开了唐惟的房间,唐诗陪在床边,母子俩就这么翻着书籍,她在给他讲故事,声音都是轻轻的。
以他这个外人的眼光来看,倒是相当岁月静好的一幅画面。
薄夜有的时候在想,为什么生下自己儿子的,偏偏是唐诗,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女人?
男人精致的脸上出现一股无端的怪异来,随后他重重摔上门,离开薄家。
薄夜下楼就给傅暮终打了个电话,“是我。你之前说的五年前的线索不用等周末了,我今晚就去找你。”
唐诗陪唐惟说童话故事,唐惟听她读完几个之后就不想再看了,小男生闭上眼睛把头偏向一边去,唐诗察觉到了他的抗拒,出声问道,“不喜欢吗?”
“不喜欢。”
唐惟的回答是那么果断迅速,“我讨厌这些故事。”
在他稚嫩的眼睛里,唐诗竟然看见了一种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