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吗,这人是神经病的免死金牌已经光明正大的摆出来了,到时出了事那么这多少也能狡辩一句对方不识趣不是吗?
想到这里,夜挽舟更是斩钉截铁道。
“反正也瞒不住了,还不如早早公之于众,让大家有个了解,以免··日后生患啊。”
此话一出,一众考官更是面面相觑。
不是,这难不成又有什么不得了的隐情?
“那···再深挖下看看?”
“嗯,既然如此···那就看看。”
见自家人都放弃治疗了,这也就不算是坏了规矩,而一众隐隐感觉到可能要吃到大瓜的考官最终决定,还是看一看好了。
只见原本的画面突然拉近,随后在这震耳欲聋的沉默之中,付伯乐的脑袋上一点点的冒出了一个巨大的气泡。
毕竟是幻梦,虽然绝大多数的人在此期间都会不能抑制的说出所有心中所想的话来,但针对一些及特殊的场景,这种如图连环画一般的画中话,便是揭示其沉默之下言语的方法。
【哇哈哈,一群傻哔!都被本大爷这精妙绝伦的演技狠狠拿捏了!】
众人:···?
夜挽舟:(ノ△—)ノ|
【没错,就是这种眼神,明明只是一群被我刷的团团转的鸡饲料,居然也能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漏出这种眼神,不行,不能笑,tmd,绝对不能笑啊!】
【哇咔咔,还有那个杂鱼考官,我明明只是稍稍挑拨了一下,结果就像个呆头鹅一样上套了,嘿嘿,本来还想欣赏一下他惊骇的表情呢,结果居然真是个蠢货,真可惜。不过想必现在所有考场都已经开始‘大暴乱!’了吧?】
【高高在上的杂鱼考官们,如今却必须满身泥泞的和我们这些菜苗子一起在泥塘里蝶泳,嘿嘿,你们感觉如何?感觉如何啊?】
众人:····
夜挽舟:“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
【没错,区区杂鱼考官也不过是我付伯乐随机挑选的替罪羊哒!我愚蠢的前辈们哟,你们都中了我付伯乐的轨!迹!】
靠着术法,成功将付伯乐当前脑海内那最为得意与欣喜的事迹剖析了出来,一众前不久还在各个考场勾心斗角的考官互相对视了一眼。
怎么说呢,这一刻他们由衷的庆幸当时的李前辈(自己)先一步赶走了无关紧要的其他考官。
“···其中的问题我想大家都已经明了了,就此···先略过吧!”
“嗯,先略过吧,之后···我们合计一下,再想办法点破吧!”
总之,在身心都遭受了冲击之后,一众考官在夜挽舟那不断的致歉声中达成了一致。
反正在完美的将自己(或涉及其中的同门)从杂鱼考官的身份中摘出去前,这个雷还是压一压的好。
“等等,似乎还没完?”
“啊,还有?!不会吧,应该也没有其他的大事件了吧?”
这时一位考官却惊骇的发现,喜求之梦居然还没有完,而对此其他考官也是一脸的惶恐。
“总不能那群暴徒也是这个小,小怪物搞出来的吧?”
“呼,冷静,亏你能说出这种话来,别忘了,还有求。”
仿佛是应证这位考官的说法,画面随即又是一变,转回到了一间相当破败的小茅屋内。
而画面中也首次出现了第二个面容清晰的人——没错,正是夜挽舟。
“嗯,珐克油,由于你天赋不济、心智不坚,思虑过于浅显单纯简直与猿人无异,再加之公然于神圣的考试中使用假名,所以你正式被贬为外门弟子,从此被彻底泯然于众人,默默无名的一身便是你最后的结局。”
说罢,铁面无私的夜挽舟便大手一挥,直接将面色凄苦的付伯乐丢在了这间哪怕是充当杂物柜都不够格的‘外门弟子的寒舍内’。
直至画面最后,于各类简陋的盆栽、工具之间,付伯乐嘴角那一抹缓缓翘起的弧度,便成为了这喜求之梦的最后画面。
众人:····噗!
夜挽舟:我,我,我!!!
真相大白!
这狗东西的可求之梦,赫然便是成功将所有人都骗过的同时,以一届外门弟子初入筑基之身,tmd成功侮辱全世界啊!
我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被这冲击性的事实搞得头晕脑花的众人,缓了又缓,最终还是那位狄考官无比诚挚的感叹道。
“唉,夜代理还真是辛苦啊。”
纯粹的有感而发不带丝毫的恶意,是实实在在的赞叹与怜惜。
虽然没有明说,但那副仿佛在看什么以身饲虎的大冤种的眼神,却让夜挽舟觉得自己更凄凉了。
说实在的,如果没有最近发生的那一档子烂事,夜挽舟是说什么都不会把这些本来都过去的破事再曝光出来的。
可惜由于某些家伙孜孜不倦的搞事,结果导致事态越来越失控,几乎不用脑子想都能猜到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大势力之间为了限制冲突,矛盾便会被转嫁到更有局限性的范围内,而新人大比就是一个非常好的舞台。
而作为神火宗次次唯二的嫡系新人,接下来恐怕要面对的就是问命峰,乃至天元门其他八峰的针对。
这种局面由不得她不担心。
当然,考虑到小学弟有本事在那个大猩猩的手里占到便宜,夜挽舟担心的自然不是自家人会吃亏。
她担心的是,其他宗门的新人会不会被这个家伙玩到心理崩溃啊!
肉体上的伤害有办法避免,但心灵上的创伤却防不胜防。
所以只能一咬牙提前公开了,也算是像其他人亮亮毒牙,事后如果还找上门来被玩坏了,那也怪不得自家了。
“李前辈,还请进行最后的畏怖吧,嗯?李前辈?”
见该打的预防针已经奇效了,夜挽舟也强忍着羞耻感摆出一副平淡的样子,打算进行最后的测试,可谁曾想,负责主持的李百渊前辈却出神的凝视着面前的画面。
其原本只是神识分身的躯体,不知在何事依然变得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