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点什么不对!
方怀志察觉不对的时候,他定在那里,他背对着琴台
他是魔幻师,是最聪明的微笑者,此刻笑脸有些滑稽。
“我能转身么?”他忽然说了句。
不是吧,什么情况啊?
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不能,不过你可以听一曲问心,你想听么?”
“想,非常想。”方怀志好聪明,回答的很流利,此刻这带着微笑的家伙,心里却是在嘀咕,想听个屁!
他知道那琴台那里,此刻坐的是谁了。
他已经知道,谁才是这抚琴之人了,不过他真的面带笑容,问了句:“你一直都是这么考验别人的么?”
“也不是,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琴台那人出声,是个女子的声音,方怀志感觉里,这是个有香气的女子,隔着十米,听到了声音,他的直觉依旧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为啥?”
这话方怀志刚刚说出口,古琴的音韵就脉动起来,他心神忽然迷惑起来
人最愚蠢的便是胜利后的松懈,一定是最脆弱的时候。
方怀志没料到,他体内的酒虫此刻轰一下,就冲上头,就如喝了美酒后的酒气一下,在饱嗝中头脑里尽是星点,闪闪烁烁。
他才不是啥君子,什么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不能欺之以圆之类的对他,不管用。
他已经凝神,准备张开他的神技窥真之技,伺机回头窥看她,然而很可笑,居然没来得及施展,他就中招了,他再次陷入了深深的音韵里。
没错,他猜想的没错,琴台边上,此际翩翩公子,风中抚琴,流彩飞扬昂昂生辉,那公子,便是猫女郎
她陪方怀志游戏了一局,现在,她在抚琴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美人离骚中。
唉!世间事,问迹不问心,问心无圣人。
马车里,绛王依旧脸色面带笑意,不过他,这笑意有些冷
“哥哥,这画匣里装的是什么画?”
“哥哥,接受了照看听耳楼,是否就意味着我们不能离开江夏,否则就是擅离职守,欺君之罪?”
明显妹妹很聪明。
看了看熊怀志,“我想打开看看,是什么画,可以么?”
“可以,只要妹妹喜欢,作甚都可以。”伸了懒腰,“好吧,总算今天,不用刺刀见热血,能活着就苟且吧,就当替他新王守帝陵吧。”
闭着眼睛,那时熊怀志在咕噜噜的马车声音里想着。
这算是最平和的解决之道了,一般领了个守皇陵之类的苦差,基本就算被困死在那里了,不过这免了杀身之祸了。
他忽然听到了一声惊呼
“哥哥,这是什么?”
他睁开了眼!一道炙烈的光,从妹妹手里那幅画射了出来,在妹妹的声音里,他看见了光吞没了她,他没来得及多想,一把扯住了她的脚,然后
就在问心阁里醒来。
他,和楚国新王的恩怨在一栋楼一幅画之间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