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渊追到山丹丹村,马不停蹄的,风尘仆仆的,方彩绣见到他的时候,“文渊,你怎么来了?”
“方婶,我来找秀秀,秀秀人呢?”姚文渊着急,翻身下马,还不小心跌了一跤。
方彩绣赶忙扶住他,“哎哟,你真的是,你小心点,这才刚过开年,又要给我行这么大礼是做啥呀,婶子可没有红包给你。”方彩绣揶揄他。
姚文渊脸红了红,“不小心,没站稳,秀秀呢?”
方彩绣一听他找秀秀,就有点要为何怀秀撑腰,把他扶好,然后开口说,“不是我说,你这个知府,当的也太尽职了些吧,都把没爹没娘的姑娘家给整府上去了,我们家秀秀,那是念着跟你感情好,去找你玩几天,你倒好,把人当啥了,问也不问,自己就拿了主意,你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姚文渊低着头任凭方彩绣数落,一声不吭。
方彩绣见他老实巴交,也就歇了要教训他的心思“秀秀,在后山,你自己去找她吧。”
姚文渊闻言,立马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嘞,谢谢方婶。”
“哎呀,你多对秀秀好,比啥都强,还有你俩如今没名没分的,秀秀要是老往你府上跑,对你对都不好听,你说是不是?”方彩绣苦口婆心地开口。
姚文渊点点头“我知道的,我只是公务繁忙,一时半会走不开,而且我父母都在京都,离得太远了,我还不曾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父母,这一次我哄好秀秀之后,我一定写信给我父母,然后求得他们同意,来上门提亲。”
方彩绣闻言“啥,你都还没跟你父母说过秀秀的存在?那可不行……”
姚文渊心急如焚,着急去找何怀秀,只好说“好方婶,我回来再同你细说,我先去找秀秀,解释清楚先。”
方彩绣饶过他,让他去了。
何怀秀正在山上给蓝莓施肥。
姚文渊找到她的时候,她带着蓝白色的头巾,头巾上面还有黄色小花花,头巾裹着头发,不被泥土弄脏,她笔尖有些灰,但是眼神还是很认真的在施肥。
姚文渊一把拿过她正在施肥的粪舀子,“我来。”
何怀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再看到姚文渊把她手里的粪舀子给接过去的时候,瞳孔放大了好几倍,“不,不是,你来干啥,哎,你别插手,你一个文官,你根本就干不来这种粗话,让我自己来。”何怀秀伸手要去抢那个粪舀子。
姚文渊立马拿远,何怀秀要去抢,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姚文渊开口“别抢了,就一点活,抢来抢去,搞得好像多重的活似的,这玩意儿脏,一会儿给你整一身,不好,听话,我来。”
何怀秀闻言,就不抢了,抱着手,看着他“行,你整吧,我看着你弄。”
姚文渊闻言点了点头,开始用心地浇灌那些植物。
何怀秀原本是想看他手足无措,但是姚文渊没有露出一丝不好的神情,虽然生疏但是有努力在做好。
何怀秀默默看着也不说话。
姚文渊开口“我说,我送你的衣裳,你不要了?”
“不要了,人都不要了,我还要衣裳干什么?”何怀秀盯着地面,淡淡地开口。
姚文渊闻言手里的粪舀子一顿,结巴地开口“你,你不能这样……”
“我哪样?”何怀秀抬眸看他。
姚文渊看她,语气委屈地说“你不听我解释,你就跑了,我回家都没有看到你……”
何怀秀看着他一脸委屈,心里觉得好笑,但是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你都要抬新人进府了,我还呆在那里干什么?我又不是母鸡孵蛋,不会挪窝。”
“我说了,她不是找不到小姨了嘛,我这当个知府也不好拒绝底下的老百姓求救不是?我要是拒之门外,那我还是你认识的姚文渊吗?”姚文渊一脸认真地说。
何怀秀思考着他说的话,觉得也有点道理,但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姚文渊很快就上手了,边浇粪边和她说话“哎呀,我知道我有个地方做的不对,我不应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让陌生人住进我们的家里,这是我错了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何怀秀点了点头,但是还是没有说话,姚文渊有点心焦,差点粪浇在脚上。
“你说话呀,秀秀……”姚文渊开口。
“还有呢?还有你觉得做得不好的地方吗?”何怀秀瞥了一眼见没有滴到脚上,就没有管了,只是悄悄把粪舀子的柄往前送了送。
“没有把你的存在告诉我的父母,这是另外一个大错误。”姚文渊思考了一下说。
何怀秀挑眉,有点东西,“嗯,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姚文渊疑惑。
何怀秀歪着头看着他,看看他还能说出来什么内容“你自己想吧。”
姚文渊一边思考一边把手里的活给干完了,干完了的时候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对着她说“虽然我手里的东西有点臭,但是我觉得也不是不适合说这个事情,我是打算写信去告诉我父母,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都打算娶你过门,当我姚文渊唯一的妻子。”
何怀秀见他一手拿着粪舀子和粪桶,一手握住自己的手,满脸认真地说,何怀秀笑了。
“嗯?你意下如何,秀秀?”姚文渊手心出汗。
“你先写信吧。”何怀秀嘴角勾起,转身就往山下走。
姚文渊拿着粪舀子和粪桶在后面跟着,“我送你那件衣裳你怎么送给周二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