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就任红衣主教后第一次回到华夏教区。

各个教堂的主教组织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

就连已经被诊断为重度痴呆的梁继荣也受邀来到了夏秋发迹的圣子大教堂。

应付完信徒，夏秋将梁继荣召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得知夏秋居然对教廷枢机处宗教裁判委员会会长的位置提出了想法，梁继荣惊呆了：“你疯了吗？即便有布莱尔的全力支持，可你这么年轻而且还是华夏人，教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意你来管理宗教裁判委员会！”

夏秋：“我的目的就是让教宗拒绝。”

梁继荣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夏秋已经迈出了推翻教宗的第一步！

梁继荣已经退休，教廷枢机处的事情对他来说比天山还要遥远。

他没有细问夏秋的计划。

梁继荣：“夏秋主教，你今天让我过来，应该不是单纯告诉我你要开始推翻教宗了吧？”

夏秋也不拐弯抹角。

他直截了当问出了憋在他心里快十年的问题：“曹琳的父母到底在哪里？”

梁继荣面无表情。

他知道，夏秋问出这个问题的这一刻就已经准备好了结他的一生了。

“比我预想中来的要早一点。”梁继荣自嘲道：“我还以为我能活到教宗被你推翻之后呢。”

夏秋冷笑：“我都开始在教廷枢机处里酝酿反对派了，还会在乎小小的冒犯一下教宗吗？不要再拖延时间了。立刻、现在、马上告诉我，曹琳的父母到底怎么样了？他们被杀了，对不对？”

“不。”梁继荣：“他们被献祭了。”

“？”

梁继荣：“我只知道这么多！不要问我献祭的内容是什么，也不要问我他们现在是死是活。我全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被献祭了！”

夏秋已经抬起来的手缓缓放了下去。

两人是通过银针直接进行意识层面交流，根本没办法撒谎。

既然梁继荣这么说了，那他肯定也不知道曹琳父母现在的下落。

夏秋试探着问道：“凭你的直觉告诉我，曹琳父母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大？”

“很渺茫，我只能这么说！被献祭的人从来没有谁再出现过。教宗对外的说法是他们被选中去侍奉上帝了。”梁继荣：“我受命在华夏挑选了两名有着优良血脉传承的人送去献祭。如果曹琳的父母死了我就是凶手。杀了我吧！”

夏秋手举起几次都收了回来。

他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段谈话仅限于我们两个人知道。不要告诉任何，包括梁婉清。知道了吗？”

梁继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夜里，夏秋惊醒过来。

在梦里，他看到曹琳的父母被绑在十字架上，底下铺满了柴火。教宗一声令下，火把点燃了柴火。曹琳的父母在痛苦的哀嚎中成为“祭品”。

夏秋一遍遍的在脑海里回放着所有跟“献祭”有关的文献资料。

可是这一切都无法解释教宗为什么要这么做。

“哎，恐怕只有等我把教宗踩在脚底下的时候才能得到有关献祭的答案。”

夏秋坐着思考了整整一个小时，终于放弃了自我折磨的行为。

就在他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看到曹琳睁大眼睛看着他。

夏秋：“你醒了？”